就不由得有点胆寒。
他怎么都没想明白常笙画是怎么做到找准最核心的那根丝,轻轻一拨动,就将整张蛛网震颤到几乎颠覆。
改天换日,不过须臾之间,满地鲜血都被繁花锦绣掩饰个干干净净。
楼笑倾看了一眼报纸上歌舞升平的标题,嘴角露出几分嘲弄笑意。
宁韶明不知道楼笑倾的心思,只是忧郁地道:“没什么不高兴啊……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遇到什么难题,但是她都不怎么跟我说。”
楼笑倾愉悦地道:“你终于看出她是个独断霸道什么事情都瞒着你的人了?”
“没有啦,她不跟我说,肯定有她的道理,反正听她的就好,不然帮倒忙怎么办?”宁韶明托住下巴,“就是觉得有点担心她太辛苦了。”
“所以你是来秀恩爱的?”楼笑倾的嘴角一抽,“不好意思,我拒绝这份狗粮。”
宁韶明无语地道:“我明明是在正经地跟你聊我的烦恼好吗!”
楼笑倾“呵呵”两声,“我只看到你在不懈努力地给我塞狗粮。”
宁韶明:“……”
楼笑倾抖了抖报纸,翻过另一页看新闻标题,边看边道:“不过有句话你倒是说对了,她自己能解决的事情,你就别去掺和,天知道她挖了几个坑摆在那里等着人来踩。”
宁韶明嘟哝道:“真不知道你是欣赏她还是讨厌她……”
楼笑倾认真地纠正:“我看她不顺眼,但她要是没那个实力,岂不是显得我很小气?”
对手嘛,肯定是要势均力敌,才能衬托出自己的英明神武。
宁韶明听得眼皮子直跳——他居然还莫名觉得有点小道理。
抛开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宁韶明对他道:“我说老楼,你说我想成功的话能有什么捷径吗?”
楼笑倾纳闷了,放下报纸道:“你,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少校,两次个人一等功,三次集体一等功,特种作战部队歼龙的中队长,一个部队的直接领导人,你觉得你还想要多成功?”
宁韶明还真的琢磨了一下,“ 让常小花都能对我跪地唱征服的那种?”
“……”楼笑倾由衷地道:“我给你开两片安眠药,你回去睡一觉做做梦?”
宁韶明哀怨地看着他。
楼笑倾啧道:“我有点搞不明白,韶明,你在急什么?”
宁韶明“额”了一声。
楼笑倾继续说:“虽然我不怎么喜欢常笙画,但我看得出来她不是那种在意你有多大成就的人,只要你不混吃等死就行了,她欣赏的是那份上进的心态,而不是一个成功的人吧?更何况每个人的成功定义也不一样,功成名只是其中一种而已。”
宁韶明有点不自在地动了动脑袋,“可是……我总得为以后打算一下吧,也不能一辈子都当个少校。”
楼笑倾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你不会是怕她以后就看不上你了吧?”
“倒也没有,我刚跟她讨论过这件事,她知道我还在琢磨的话,非得削死我不可……”宁韶明苦恼地道,“说是有信心吧,我也不是没有,但是实际上要做什么,我就没什么头绪了。”
哦,大龄儿童的迷茫。
楼笑倾搞懂了,一本正经地道:“其实你女朋友才是心理学家,你应该找她谈谈心做个人生规划才对。”
宁韶明实在没忍住,一个白眼砸了过去,“我要是好意思跟她说,至于在这里被你吐槽吗?”
楼笑倾很费解,“你有什么不好意思找她的?你能有什么秘密是她不知道的?”
“虽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