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纠缠对立的三观是很没意义的事情,常笙画和安秋默契地揭过这一页,继续讨论工作。
井孟可被列入了重点观察名单,安秋把他这几天探查到的情况拿出来一起商量。
他们正说着话呢,常笙画的房门突然就被敲响了。
常笙画和安秋对视一眼,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有条不紊地把所有东西收了起来,电脑屏幕也调到播放音乐的页面,常笙画一指卧室的位置,安秋立刻就带着东西闪身进去,还把门带上了。
常笙画顺手就抓起一本书丢在了沙发上,面不改色地去开门了。
果不其然,门外站着的人是袁函良。
如果是富茜茜的话,她的敲门节奏声是比较轻快的,而会主动来敲门找常笙画的人就这么两个,其他人碍于常笙画的冷淡面孔,就算聊得还不错,但也不会亲密到进入对方的私人空间。
袁函良一直是翩翩公子的精致打扮,在这山旮旯的地方也不忘挥洒他的荷尔蒙,此时他却显得有点颓唐,半倚在门边,走廊上的光打在他脸上,带出几分死板的惨白。
“嗨,美女,”袁函良故作不正经道,“上门/服务,点个单不?”
常笙画审视般地扫了袁函良一圈。
袁函良几乎维持不住自己的笑容。
常笙画这才撇了撇头,示意道:“进来吧。”
“哦……”袁函良乖乖地跟进门了,只是随手半掩着门,并没有关紧。
常笙画头也不回地道:“关上,你以为你是明星大腕么,还开门避嫌?”
袁函良一愣,然后就笑了笑,把门带上了,走进客厅里,听到电脑里发出的音乐声,他随口就道:“《平湖秋月》?我觉得古琴版本的比古筝版本好听。”
常笙画若有所思,瞥了一眼卧室房门之后,她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丢给袁函良,走过去切了一首外文歌,“这个呢?”
袁函良接过矿泉水,听了听,“《Esist-Ein-Schnee-gefallen》?”
常笙画又切了一手小提琴曲。
袁函良这回想了想,“《引子与幻想回旋曲》?”
常笙画关掉了播放器,直接道:“你对当兵感兴趣?我推荐你去音乐行业发展一下,我在国内可能没什么人脉,但是M国的几家音乐学院都有熟人。”
袁函良愣了愣,然后半真半假地笑道:“我比较想去部队当文艺兵。”
常笙画有点费解地道:“为什么你就那么想当兵?”
虽然她现在对军人没什么成见了,但是袁函良这一身细皮嫩肉的,去部队跟一群糙汉子混做什么?
袁函良沉默了一瞬,再开口时竟是难得的认真:“大概是觉得……可以守住点什么东西吧。”
常笙画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然后摇头道:“你守不守得住,跟你是什么职业……有时候不是关联很大。”
袁函良的指尖一颤,几乎把手里的矿泉水瓶子掉在地上,但是他的脸色很平静,像是犯人已经知道自己会被判死刑,所以宣布的时候早就接受了事实,“……嗯,我知道。”
他的脸色有点苍白,常笙画冷不丁地问:“喝了多少?”
袁函良没提防,随口就道:“不多,一瓶白的。”
常笙画啧了一声。
袁函良反应过来了,摇头道:“我酒量挺好的,没醉,也不会发酒疯。”
常笙画笑了一下,近乎是嗤笑,“酒这玩意儿不靠谱,真想喝醉的时候醉不了,还给自己找罪受,还不如去跑个十公里,累成狗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