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未必最佳,但要是能从其他师兄弟手里收购即将长成的灵药植株,移入药田后引灵泉灌溉,三五月就能将长成的灵药品级提升一两个层次,收获才会更大。”
听葛同这么说,陈海心思也活络起来,暗感葛同或许是出身寒门,才会如此精打细算,但却是如此,才真正能将灵泉药田的潜力发挥出来,没想到葛同是性情中人不假,却也有经营头脑。
陈海也在想,除了陈烈外甥的身份外,他在铁流岭立足最大的优势可不就是应该要比那些眼高于顶的宗阀子弟,多出一些经营的头脑吗?
想到这里,陈海果断的跟葛同说道:
“我声名狼籍,怕是到其他师兄弟不那么容易相处。要是葛师兄能出面疏通此事,药田所得,我与葛师兄五五分成――葛师兄会否觉得太委屈?”
听陈海这么说,葛同也是动容。
葛同却不是图其他的,而是他院子里种了几十株九阳草,是炼得通脉丹的关键灵药,已经种下七八年,但每次都只能低声下气的到同门那里求几桶灵泉回来灌溉。
终究因灵泉稀少,十几株九阳草生长火候不足,还远不能入药。
他心里想,要是这几十株九阳草,移种到陈海的院子里,每日都用充足的灵泉浇灌,也许一两年就能收获来炼制通脉丹了,那样或许他就能在四十岁前,冲击一下辟灵境!
四十岁前能不能冲击辟灵境,关系到葛同能不能继续留在铁流岭修行,关系到他以后的修行还有没有上升的空间,是他人生最大的门槛,不容他不关心。
陈海才不会在意一小块药田未来能有多大的收益,他此时最大的缺陷就是在铁流岭势单力薄,周钧、赵如晦那边又居心叵测,难得遇到葛同这般古道热肠的性情中人,怎么都要将他拉上贼船。
看得出葛同还有些顾虑,陈海转过身,趁热打铁的跟周景元说道:
“周师兄,葛师兄助我打理药田,就请你做个见证,立下契书,有什么丑话都说在契书里,立字据为证,省得将来为药田收益不公,我与葛师兄再闹出什么不欢来。”
周景元不由得想,真要是葛同出面打理药田,那轻云去跟葛同去伺弄药田,实际上是留在葛同身边当药童,就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葛同修为也高,人品在铁流岭更受到公认了,要不是葛同这些年照顾寒门出身的师兄弟,得罪颇多的宗门子弟,也不至于担心过两年会被逐出道院。
周景元却是更期待葛同能修入辟灵境,到时候轻云在他身边侍侯,进入道院修行则是顺理成章之事。
想到这里,周景元也就热心想促成这事,劝葛同不要抹不开脸面,还是立下契书为好。
葛同自己也觉得稀里糊涂,明明打定注意要跟声名狼籍的兴公子疏远关系,怎么就突然扯到这事情上来了?
但他推辞不过陈海与周景元两人的热诚相劝,此事又关系他还突破辟灵境的一丝机会,半推半就之下,就在酒桌上,与陈海将共同打理药田的契书立下,两人还都拿出各自的弟子印信,签押到契书上。
葛同恍惚将契书收入怀里,转念才想到,柴荣主要也是因为那块药田,才想着去夺姚兴的那座院子,那他这么一来,岂非就与姚氏的这位兴公子捆绑到一起,要想办法去对抗柴荣对药田的觊觎?
他被拉上贼船了?
想到这里,葛同都忍不住要摇头苦笑,虽然护住药田对他也是有利,但有些想不明白,今天怎么就如此轻易应允了此事?
周景元将这些事都看在眼里,也有心甘情愿的去催成这事,但也为眼前这位兴公子拿捏人心的工夫暗暗惊叹,心里想,姚兴为人处世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