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与大群的牛羊就放在黑山寨城墙之外不管,说道:“诸部族要是过来运走粮食、牛羊、铁料,与黑山寇的仇隙必然会更深,我们只要安排三五眼线留下来,记住有哪几家部族运走粮食即可,到时候再回来,可以直接邀他们一起作战。倘若没有一家部族敢运走粮食,这些物资都重新落入黑山寇的手里,也没有什么可惜的,大不了我们再攻下黑山寨,再夺回便是,现在毁掉太可惜了。”
樊大春心想陈海诱骗诸部族运走粮食、加剧部族与黑山寇之间的对抗,真是阴险,也觉得是好计,又问道:“那些奴隶怎么办?”
黑山寨此前有六千多奴隶,约有一半自愿编入马步军,还有一半或身体太孱弱、或不敢生有反抗黑山寇的心思,这些人陈海自然都丢在黑山寨不会管他们的死活。
此外就是黑山寇还有不到四百战俘,都是跟随孔鹏多年的贼寇,这时候被看押起来。这部分贼寇俘虏人数也不多,陈海就决定将他们都带上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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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武尊孔鹏是七天之后,才在夜渠山听范立山亲口告诉他自家的老巢已遭樊大春这伙贼兵的偷袭,他当时的鼻子都差点气歪掉。
虽说黑山寨遇袭,费溪、范立山就第一时间派出信使请援,但黑山联军并没有照既定计划在月牙湖等绿洲围袭河西送亲队伍,费溪、范立山派出的信使,从月牙湖绿洲一路往东奔驰,却没有想到黑山联军上万精锐兵马,就在月牙湖绿洲北面五百余里外的夜渠山。
茫茫沙海深处的暴风雪,要比想象中恐怖,大军开拔过后不要多久,就会痕迹都无,最后还是范立山十数人如丧家之犬,逃到松阳湖,才从残留的蛛丝马迹,看出诸寇主力是去了夜渠山。
孔鹏这时候才知道黑山寨遇袭,黄花菜都凉了,压根都不知道樊大春这伙人已经劫走黑山寨的财物,逃到哪里去了?
就算樊大春这伙人没逃,他身为黑山联军围袭河西送亲兵马的发起人,难道能丢下这边,率黑山寇赶回黑山寨去?
孔鹏一掌劈死范立山的心思都有,费溪、范立山两人率两千兵马守黑山寨,竟然让樊大春这狗贼率四五百人,就将寨子给夺走了!
大帐里的空气骤然间猝冷凝固起来,片片霜华直接从孔鹏身周的虚空直接凝聚飘落,大帐里诸贼都面面相觑,心想孔鹏激烈愤怒的情绪已经直接影响到天地元息了,但他们都想不明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费溪、范立山这两个老贼,难道就是吃狗屎的?还有,樊大春这厮虽然阴谋狡诈,但生性谨慎,怎么就突然发起疯做出这事来,他就不怕孔鹏事后将他的骨头都拆开生吞活剥掉?
一声清亮的鸣啸从营帐上方的天空传来,诸贼松了一口气说道:“黑骨道长回来了,应该摸清楚樊大春这伙人的行踪了……”
孔鹏脸色铁青的站在营帐里没有动弹,片刻后,营帐揭开来,一个枯瘦就剩皮包骨的玄修走进来;透过帘子的缝隙,诸贼还能看到营帐外有一头双头灵鹫正昂然站在场地里。
灵禽的寿命要比人族玄修长一截,高等灵禽豢养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事,马贼势力有些是不少,但掠夺成性,没有宗阀世族千年经营地方的底蕴,手里头也实没有几头灵禽可用。
目前,黑山联军上万精锐兵马,堪比明窍境武修强者的灵禽就黑骨道长的双头灵鹫,能在最短的时间逆着沙海深处的暴风雪,查清楚樊大春这伙贼人的动向。
“夜渠山部,兵马猝然间增加到四五千众,正往黑隼崖奔袭过去!”黑骨道人慢条理丝的说道,“我已经绕道赶到黑隼崖报过信了,才晚回来两个时辰,鸦爷,你也不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