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修为却是没有耽搁下来,殊为难得,但你接下来还是要尽快闭关,成就道丹为妙。”
姜赫连忙俯身称是,刚想转身告退,咬了咬牙又拜首对姜寅道:“老祖,孩儿和桓温这些人之所以能从血炼场中得一线生机,雨薇师妹和她的役魔姜青功不可没。但是雨薇师妹父母在宗门意外亡故,北陵谷山庄又多受他人排斥,以致他们心灰意冷,想着要离开万仙山。雨薇师妹天资出纵,倘若能在老祖跟前修为,很有希望突破道胎,成就天阶真君,要是因为宗门内有人打压,就这么耽误了修行,真是可惜了……”
姜寅听完之后也不置可否,对姜赫说:“此事我已知道,以后涉及姜雨薇的种种事情,都由你全权处理。另外,你回去之后,就让姜诏去外务堂领差事吧!”
姜赫一听有些动容,各大家族都有外务堂的职司,为自己家族掌管田亩、甲士、矿藏、炼器之类的杂琐事务。
虽然外务堂在外人看起来位高权重,但是对于核心弟子而言,特别是像姜诏这么年轻的弟子进入外务堂处理杂琐事务,实际就等于宗族放弃他在修行上的前途。
姜诏再是嫡支子弟,明窍境都没有踏入,进入外务堂,又能有多高的地位?
姜赫还以为宗族顶天罚姜诏面壁几年,以示惩戒,却不料姜寅老祖直接就断了姜诏的仙缘,这惩罚就宛如死刑一般了。
然而,姜寅的话在整个姜氏而言,就犹如仙旨一般,他也不敢质疑,就躬身领命而去。
他身形刚刚消失没有多久,就见姜寅眯着眼睛向西北方望去,一道数十丈长的光华拖着长长的焰尾向这处飞来,一路上搅的风云色变,令天悬峰兽惊禽飞。
那光华初见时还在数十里外,只是十几息就落到了姜寅的身旁,一位道人显出身形,正是真君余苍。
那余苍来势动静甚大,但见到姜寅之后还是老老实实地躬身作揖道:“余苍拜见姜寅真君!”
姜寅轻笑一声打趣道:“你既然已成就真君之位,你我就当以师兄弟相称,犯不着这么大礼。若你真有心,以后少搅扰些我这万华虚境的灵兽,我就心满意足了。”
余苍早年成就真传弟子之后,虽然不是拜入姜寅门下,但诸多历炼多在姜寅手下做事,姜寅对他这个天资卓绝的寒门弟子也很是看重,也多有提携,否则余苍也不可能以六百年的寿数成就真君之位。
只是他不忿寒门弟子在血炼场中死伤无数,而宗门却对此无动于衷,才以天劫丹为饵,将七姓大阀的核心弟子都算计在内,也是不好意思赶来见姜寅。
现在既然姜赫他们大都平安回归,血炼场中又有大量魔孽未除,这才来找姜寅商议一个定计。
听余苍说出来意,姜寅也是长叹一声说:“星衡域传承百万年,哪里有不灭的宗门,当年流阳宫强横一时,坐拥百万里疆域,最终还不是一朝化为灰烬?我虽然有心,但是诸阀弊端早就根深蒂固,动一发而牵之诸身,我也难有力做些什么,但血炼场中埋藏于地底焰湖的地宫非同小可。虽说姜赫他们修为境界有限,并不能识得其真面目,但照他们所说,必是中三品的道器无疑,而这样的道器重宝,万仙山也就镇山之物能与之比肩。我等虽然不能直接进入血炼场,但此等重宝也绝不能坐视魔族将其取走。这件事情,说不得要动用整个宗门之力,才有可能谋夺此物,我已经向掌教真人建议,召集我万仙山所有闭关的真君,一同商议此事,到时候些许魔族余孽,不过疥癣之疾,余苍你也不要太过忧心此事了。”
余苍也知道牵涉到高等级的道器之争,宗门断然不可能袖手旁观,但是没有一个准确的消息,他总是按捺不住心绪。
此时听姜寅也极关注此事,余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