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舌头。”
这句话彻底刺激到了杰米本来就濒临崩溃的神经,心爱的妻子舌头被残忍拔掉,这凄惨的死状却被人用冷冰冰的语气描述出来,这使他怒火中烧。
他抬起头大声吼道:“那你想怎么样?逮捕我吗?来啊,你如果有证据,现在就逮捕我吧。”
爱德华定定地看着他,似乎想从他表情里看到哪怕一丝胆怯或者闪烁,可看了半晌却只能失望地挥挥手,郁闷说道:“暂时还不会,你现在可以自由离去,只是不能离开本市,一旦我们觉得有必要再次询问你,你必须保证随时赶到警局。”
杰米愤愤起身准备离去,而爱德华则走到挂在门口旁边的镜子前掏出一个电动剃须刀,优哉游哉刮起了胡子。
齐子桓心中忍不住大骂,真是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敢情爱德华这装逼无限地问了半天,结果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没有问出来。
他只好又将杰米按回座椅上,耐心引导着问道:“先等一会,我还有几个问题,希望你再配合一下。”
“哼。”杰米仍有不忿,不过看在齐子桓之前一直比较和善的份上,还是坐了下来。
“你刚才说过,在你出生的小镇上,大家都相信口技木偶有种会带来死亡的神秘力量?”
杰米皱着眉头回答:“是的,在我小时候,镇子里流传着一首童谣,我母亲有时也会念给我听,就是告诫小孩要小心操纵木偶的人。”
爱德华停止了刮胡子,转过身来认真听着,手中的刮胡刀还在嗡嗡作响。
“你说的这个小镇在哪里?”齐子桓接着问道。
“瑞文斯菲尔。”
齐子桓装模作样地翻了会笔记本,从中间抽出一张刚刚就打印好的照片,反手举在自己头侧,示意身后的爱德华来看。
爱德华向前两步,俯下身仔细看了眼照片,又和齐子桓悄声耳语了几句,这才坐回了桌边,不过没有再开口说话。
齐子桓将照片放在桌上,用一只手指推到杰米的面前,轻声问道:“就是这个上面的瑞文斯菲尔么?”
照片正是棺材盖板上被红绸布遮住的老式海报——敬请期待,玛莉.萧和比利在瑞文斯菲尔的演出。
“对,就是这里。你这个照片是哪里来的?”杰米情绪激动了起来。
“就在你家的那个棺材盒子中,被绸布遮住了,你再仔细看看,这个木偶是不是就是寄到你家的那个?”
“是的,一模一样,它叫比利?”
“对,它叫比利。我检查过,它脖子后面还刻着名字。”
不知为何,齐子桓在说出“比利”的名字时,心中浮出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眼前闪过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摔跤画面,耳边同时响起了奇奇怪怪的声音。
为什么会摔跤?
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我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些东西?
嗯,此时的他从探讨案情中突然当机,整个人陷入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哲学迷思中。
爱德华等了半天,却发现自己的年轻搭档呆滞当场没了下文,只能接着问道:“那这个玛莉.萧呢?你认识么?”
“玛莉.萧……这个名字很眼熟,应该在哪里见过。”杰米双手用力搓脸,努力回想着。
突然他双手停滞在半空中,口中喃喃念道:“我想起来了,玛莉.萧……小心来自玛莉.萧的凝视;她没有孩子,只有玩偶;如果你看到她,不要尖叫;否则她会扯开你的嘴巴撕掉你的舌头……”
瑞文斯菲尔镇上所流传的诡异童谣,被杰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