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赵天阑临走加派了人手保护自己,迦逻明白自己此次挺过了蛊毒发作这一关,那个郑友德不可能再每月送解药给自己。
既然如此,再留下阮娘这个南越眼线在身边,眼看肚子里孩子一天天长大,万一对方再来个什么阴招怎么办?
如此一想,她狠狠心找了阮娘一个不是,将其打发出宫。
南越王得知阮娘被赶出宫,停止服用解药后迦逻平安无事,大怒之后更加确定那个苗疆女王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噬心蛊为何不起作用?
对于留在宫中的那个阿婆,他倒也没有立即下毒手,而是继续好生养着,准备用来当最后的赌注。
这老婆子毕竟对迦逻皇后有养育之恩,既然西秦小皇帝如此宠爱她,想必是不会让这个老婆子死的。
目前还不能与西秦反目,对方既然装做不知道自己给皇后下蛊,自己也干脆装聋作哑,静观其变。
不管怎么说,这个白捡来的公主不但从西秦太后那里捞了一大笔好处,光西秦皇帝送来的聘礼就让他赚了个钵满盆满。
怎么算都不亏。唯一让他觉得可惜的是那个神韵酷似圣女表姐的丫头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什么?噬心蛊对西秦皇后娘娘没有作用?!”
消息传到苗疆大长老耳中,他心里猛然一个激灵。
这几个月来,他一直背着女王和南越王保持密切联系,暗暗关注着女王的一举一动。
上次他提出这几十年苗疆失踪男子的事,对方却将此事和圣女体弱不育全推到药婆婆身上。说是当年那个蓝凤凰的邪灵附在对方身上所致。
至于破天荒让圣女从圣坛密室搬了出来,原本他们各位长老认为女王终于走出了被亲妹妹陷害的心结,但上次南越王察看圣女撩起衣袖查看的情形让他多了分心思。
经过暗地里细细观察,他竟然发现圣女手腕上密布着一道又一道被划过的印迹,像是被人取过血一般。
但询问圣女,这丫头却说是自己想念孩子时划下的。
之前的疑虑再次萌芽,他开始留心唯一能够出入女王塔楼的近身侍卫努雄和罗布。
一番调查下来,他得知这个罗布竟然是当年圣女贴身侍女罗娜的幼弟,难怪出落得一表人材。
“难道自己又多想了?女王之所以如此器重罗布,不过是因为对当年其姐惨死虎口的一种补偿?”他暗暗思忖。
但现在,得知有女子能够安然无恙渡过噬心蛊的发作,他真的糊涂了!
要知道,自古以来,噬心蛊只对真正的圣女束手无策。哪怕是圣女所生的蓝凤凰也会痛得死去活来,勉强捱过。
为何一个怀孕的乡野女子却能够抵抗噬心蛊的毒性?她到底是谁?
想起当初南越是凭一幅画找到那位公主接进宫,他决定抽时间亲自去一趟南越,亲眼看看那位迦逻公主的画像。
凭直觉,这位南越王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没有说出来。
“怎么可能?”女王知道噬心蛊无效后亦大惊失色,恨恨大叫。
“除非他们根本就没有给那个丫头体内种蛊,妄图以此来说我苗疆的不是,借此报当年我见死不救之仇……”
觉得她说得也有几分道理,除了冷眼旁观的大长老,另外几个长老频频颌首。
看出大长老的神情明显不似以往那般,女王有些恼羞成怒,手中的王杖在地上猛然一顿,冷喝道:“莫非大长老对本王有什么看法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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