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急急分辩道:“你们大小姐口不能言,她就是有凭证,你都不给她备纸笔,你让她如何分说?”
“等等!”张管家喝住了要动手的三个家仆,脸沉似水的看着小伙计道:“口不能言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你们家大小姐不能说话吗?”小伙计一脸惊讶。
完了。卢阳默默地叹了口气,伸出手去拉了拉小伙计,然后转身就走。
看张管家这样子,薛家的门今夜是进不去了,赶紧找医馆要紧,可别在这瞎耽误功夫。
她都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她现在是又饿又疼又头晕,浑身上下都难受极了。
小伙计在她身后喊她,却被薛家家仆的咒骂声给掩盖住了。
“赶紧滚吧!还想冒充大小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我们家大小姐可是个四肢健全的正常人,不是你这个废物瘸子!”
“哎哟,还真是个瘸子诶!这是哪家的大小姐哟?我知道了,定是那戏班子里的大小姐!”
“哈哈哈……”
听着他们恶意的嘲笑声,小伙计的脸色不由得一阵青白交加,他没想到这薛府的家仆竟然如此粗俗无礼。
他都气成这样了,那小女孩不是更要气死了?难怪她不和这帮人多说,说得再多也是自取其辱。
小伙计追上卢阳,安慰她道:“你别和他们这种人一般见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我才懒得搭理他们呢。卢阳有些过意不去,是她连累小伙计凭白受气的,她让小伙计看她的掌心,她在掌心中写字:“抱歉。”
“我倒没事,只是你……”
卢阳摇了摇头,让他再看,“我没有说谎。”她指了指自己受伤的右腿,又写了两个字:“医馆”。
卢阳没有看到击中自己右小腿的是什么东西,她只知道那东西厉害得很,还很尖锐,直接穿透了她的裙子和棉夹裤,钉在她的小腿肚里,她每走上一步,伤口就会被那东西挤压得更大更深,真就像在刀尖上行走一样,疼得不可描述。
那暗器透裙而过,在小腿肚子的位置上留下一个鸽子般大小的洞,小伙计也不会没事去看卢阳的裙子,因此他并不知道卢阳是受了伤,他还以为卢阳是天生的瘸子。
“你怎么不早说你的腿受了伤呀?”小伙计有些急了,“这条街上只有一家医馆,这个时辰八成已经关门打烊了。”
他让卢阳爬到他背上来,背着卢阳,撒腿狂奔。
他和卢阳都没有发现,后面不远处始终缀着一个人。
此人青衣蒙面,走起路来几乎没有什么声响,比猫还轻巧灵活。
他听见了小伙计的话,又看了看小伙计奔跑的方向,猜到他必定是要背着卢阳去求医。
于是他翻上屋顶,抢在小伙计前面,绕近路翻进了医馆后堂。
此时医馆前堂已经关门了,后堂倒还有一个在收拾药材的大夫和两个药童。
这人突然闯进来,吓了他们好大一跳。
那大夫还未惊呼出声,他已经揉身而上,扣住了大夫的咽喉,又对那两个药童冷声道:“不许出声,我保你们无事,否则…。”他冷哼一声,语气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药童们白着脸点头,过了不大会,前堂便有人在敲门,还不停的喊着“大夫,大夫,救人呐!快开开门!…”
大夫被扣住了咽喉,哪还敢有异动,只当是这人的仇家来求医,他不想让自己为他仇家治病,这才闯进来胁迫住自己。
敲门声持续了好一会,终于停下了,心中直叹倒霉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