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庄子里,光单独的院子就有好几个,房屋加起来怕有五六十间,多的是地方住,丑九就自己寻了一个单独的小房间。
他盘腿坐在一张简陋的栗色架子床上,摒除杂念,静心凝神,默默地运转功法,以期有所突破。
不知过了多久,轰隆隆……
天边突然响起一个又一个炸雷,随之而来的狂风暴雨,把窗棱都拍打得乒乓作响,动静也愈来愈大。
丑九连运转了几个大周天,才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滂沱大雨,无波无澜的心底竟隐隐有些浮躁。
他记得那丫头躺的地方在木窗子下方,那个窗子又破又旧,一点遮挡的东西都没有。
丑九微微皱眉,对自己的心思十分不解,他一向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那丫头会不会淋雨与他何干?
真是吃饱了撑的。
他又坐回床上,此番却无论如何都无法静下心来了,这对他来说无疑是非常恼火又疑惑的。
这段时间他只有夜里才能避人耳目练功,不想浪费一点时间在别的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面。
窗外雷鸣闪电狂风大作,雨越下越大,天都像被撕开了一个口子,以倾倒之势在往下倒着漂泊大雨。
过了许久,小房间的门悄悄的开了。
丑九一脸阴沉地从房里溜了出来,一路潜到一间存放着被褥等物件的房间里,翻出了两床被褥,又打包了几件旧衣服,裹了盏油灯并几样小一些的用具夹在被褥里头,打着一把油纸伞,偷偷的离开庄子往桃树林跑去。
罢了,好不容易发一次善心,总要送佛送到西才是。
他的药确实是很珍贵的,不能浪费。
等他来到桃树林的时候,茅屋里一点灯光都没有。
他推开门,正好一道闪电划过,卢阳挡在窗前浑身湿淋淋的模样便印入了他的眼里。
一股说不清的愤怒涌了上来,他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大步跃到床前,要将卢阳拉下来,卢阳却死死的抓住了窗棱的边角直摇头。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卢阳指着破烂不堪的窗户和窗户下床上躺着的绘娘,比划着,意思是她不能走开,否则会淋到绘娘身上。
丑九压下满腔的愤怒,将沾了雨水的那床被褥扯了过来,堵住窗子,强硬的把卢阳拽了过去。
卢阳却软软的倒在他的臂弯里,眼睛也紧紧的闭了起来,竟是没有意识了。
“娘的!”丑九气急败坏,爆了声粗口。
他看着昏过去的卢阳,脑门上的青筋直跳。
死丫头,这么湿淋淋的让他怎么弄?
不给她把湿衣裳换了,她肯定要染上风寒,以她这么弱的身子,明天估计就是个尸体了。
那他岂不是白来了一趟?
真他娘的晦气!
丑九恼火得要命,却还是忍着不耐去脱卢阳身上的衣裳。
可他不愿意多看卢阳身上的春光,给卢阳扒衣服的时候是扭过头的,一只手就那么胡乱的拉扯着湿衣裙。
无意中碰到了卢阳的胸前。
十三岁的小姑娘,胸前已经有了些起伏,然而丑九却很有分寸的没有碰到分毫,他碰到的是一个手感和形状很熟悉的东西。
这是什么?
丑九转过头,眼神清明,毫无杂念,紧紧的盯着卢阳用络子挂在胸前的一个血色玉瓶。
看见玉瓶的刹那,丑九的瞳孔猛然一缩,显然十分震惊。
这不是他给那个小女孩的玉瓶吗?
他此番独自出山,为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