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人也离卢阳起码三步远。
卢阳都乐了,正看着这高高的马车犹豫着怎么爬上去才好,一个人影便从车驾前跳了下来,把脚凳放在她脚边。
“阿瑾,快上去吧。”
能唤她阿瑾的,也只有常青了。
卢阳点了点头,当与他打了个招呼,踩着脚凳上了马车,灵芝也随后跟了上来,仍旧离卢阳远远的。
马车难坐,卢阳只能以睡觉来打发时间,对现在的她来说,睡觉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她这一觉醒来,发现灵芝看自己的眼神更加惊恐了,她摸了摸脸,手便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
没想到这水泡已经长到下巴了,这样子怎么见人。
幸好已经到傍晚了,天色渐渐晚下去,只要她小心一点,不让绘娘看见便没什么事。
薛东源的意思是到前面五六里远的驿站投宿。
五六里的官道,用不了多长时间,天黑之前,一行人已经赶到了驿站。
卢阳什么也不用管,跟着绘娘就好了,吃饭沐浴都在房里解决,因为脸上有水泡的缘故,卢阳哪也没去,一晚上都待在房间里,灵芝就在房里打地铺。
隔天一早又开始赶路,这一晚却不住驿站,而是住在野外,是早就定好的路线。
自有人埋锅做饭、扎帐篷。
绘娘看卢阳一直窝在马车里,有心要让她下来透透气,还是薛东源劝她:“宝花如今也十三岁了,小姑娘有自己的想法,就不要逼迫她了,随她去吧。”
绘娘这才作罢,和薛东源一起往湖边走去,权当散步。
灵芝是巴不得离卢阳远些,早早的就去帮忙烧火,马车里便只有卢阳一个人。
彼时她还在睡觉,这小水泡越热越觉得痒,她又睡得沉,手便由本心支配,浑身上下的挠。
车里的动静瞒不过回来拿水袋的常青,他的水袋就放在车驾上,这才喝了一大口水,便听见车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这声音他听了好几天,知道卢阳肯定是痒得厉害,睡着了还在挠。
原先他以为卢阳是得了什么皮肤病,还特意到外头的医馆问过了大夫,抓了药来给她喝,她却死活不肯,他还因此生了她两天气。
后来他忍不住去偷看她,看她身上的水泡越来越多,便趁她睡着了,塞了粒随身带着的解毒丸给她吃。
看这样子,显然是没有效果。
常青有些担心,手一撑跃了上去,钻进车厢里一看,顿时惊住。
眼前的画面让他怔了怔。
卢阳的脸上,从眼睛以下布满了小水泡,还有好些被她挠破了皮,抠出了血丝,手臂,颈项,扯开的衣裳内,全都是这样带血的小水泡。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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