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也不多说,只是固执的把左手伸向她,就要她在他手心里写字。
这是个特别不尊重别人意见的家伙。
卢阳深有体会。
她有些为难地看了他一眼,在手里写出来的字看着很费劲啊,哪有在本子上写得又快又清晰。
真不知他是什么毛病。
幸亏自己不用在他手底下讨生活,不然可有得罪受了。
“听说你今天去找我了,有何事?”常青在卢阳手中写字,一笔一划极为缓慢轻柔,他一边写还一边观察着卢阳。
上一次卢阳没有反应,让他很受伤的,他回去之后想来想去,总觉得是自己的手指太粗糙,写字的时候太用力,所以卢阳才不会像他一般,会有心悸而舒爽的感觉。
他不信邪,这回便有心试上一试。
哪里知道,卢阳仍旧没有一点异常。
听说手心不怕痒的人,都是没良心的,这丫头八成也缺心少肺!
常青非常的不爽,脸上便阴沉沉的,坑坑洼洼的脸都似乎气得抖了一抖,显得愈发的丑陋狰狞。
卢阳都不知道他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变了脸色,她如今可还有事求他,万万不能惹他生气。
卢阳摆出一幅看起来很担心的神情,在常青的手心里写道:“你不要紧吗?我听我娘说,你被打了十板子,还躺在床上养伤。”
她也确实记挂着他的伤,倒也不是全然的作伪。
常青看得出来,知道她在担心自己,心底的怨念好歹下去了一些,“些许小伤,不足挂齿,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卢阳见他一脸的糟心,好似十分不耐烦的样子,便加快了一些速度,写道:“我的丫鬟受伤了,伤在了脸上,你身上可还有药,就是之前给我用的那种药,能祛疤的。”
“你是要为你的丫鬟求药?”常青好象在看一个傻子,随即便摇了摇头,写道:“我身上只有一盒回颜膏,之前已经给你了。”
她满身的疤,也从未向自己求过回颜膏,一个丫鬟,却值得她来求?
常青不解。
卢阳心疼得恨不能捶胸顿足一番才好,如果早知道那盒回颜膏那么神奇,当初就应该省一点用的。
这个败家子啊,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她?
害得她平白浪费了那么一盒神药。
“这丫鬟对你这么重要?”
卢阳点头,脸上布满了失望,“她是个好丫鬟,是我自己挑来的,才待在我身边几天就被我连累,我真的不想害得她因我而被毁容。”
“怎么会毁容?”常青问她。
卢阳将薛敏用折扇划破了小桃的脸一事,一一写给常青看。
既然常青有回颜膏,那他一定知道哪里能寻到回颜膏,自己得想办法去寻了来给小桃用。
常青似是料到了卢阳的小心思,在卢阳写完之后,回写道:“这薛府不是久留之地,你还是把你的丫鬟安排出去,日后我再拿了回颜膏给你,不会耽误你的丫鬟治脸。”
卢阳一看,顿时眉开眼笑,“太感谢你了,你真是个大好人!”
她放下了小桃这一桩心头大事,忽而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来,便抓紧了机会问常青:“对了,你有没有见过我绣的一方帕子?帕子上有树有人有小狐狸,很特别的。”
其实卢阳很想直接问,是不是你拿走的。
可她又觉得,万一不是,自己岂不是冤枉了他?
人家可才答应帮自己一个忙,自己总不好马上就过河拆桥吧。
“帕子?”常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