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薛府本来就不是个好地方,他根本就不应该进来的,走了反倒海阔天空。
而自己又什么时候才能得到这样的自由呢?
常青前脚一走,绘娘和薛东源就来了。
绘娘见她没有大碍,便拐着弯的问她,常青和她是怎么回事,并隐讳的提点她,要和常青保持距离,还说了一大堆江离舟的好话。
卢阳头大如斗,却也乖巧的一一应了。
隔天,薛东源接到上头的密令,前往宁州拿人,薛府便开始闭门谢客。
薛东源一走,薛敏便如出笼猛兽,昨天才受的伤仿佛一夜之间就全好了,迫不及待的带了几个丫鬟婆子,气势汹汹的闯入了秀中园。
彼时,卢阳还在廊下绣着炕屏。
她也是闲着无聊,随便绣着玩,纯粹打发时间用。
薛敏一来,见卢阳如此悠闲,而自己却整日里习武,吃尽了苦头,心中便很是不平衡,抬起一脚踹在绣了一丛翠竹的炕屏上,炕屏连带着绣架子一起‘哗啦’一下被踢翻在地。
卢阳皱了皱眉,还没怎么样呢,薛敏却得意的笑了一声,挥了挥手,她身后的两个婆子便冲上前来,将卢阳的两只胳膊死死的攥住。
卢阳挣扎了一番,动弹不得,便没有再白费力气。
哪知薛敏上来便甩了卢阳好几个耳光。
她一边打一边叫嚣:“你的情郎呢?那个丑八怪呢?你把他叫出来啊!怎么?他把你玩腻了?不要你了?你倒是把他叫出来给你报仇啊,让他出来啊,让他看看,我是怎么打的你!”
她这段时间练手劲也不是白练的,看看,才几个耳光而已,小贱人那漂亮的小脸蛋就肿得像猪头了!
敢和她做对,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
薛敏这一回是完全不记得自己在薛东源面前发过的誓了,左右是卢阳和常青欺她辱她在先,那她为什么还要遵守誓言呢?总不能叫她一直挨打,却不还手吧?
“三小姐,您怎么忘了,那个叫常青的小厮,怕被大爷责罚,昨日就连夜跑了,满府都找不到呢。”青枝笑嘻嘻的接过了话茬,脸上布满了幸灾乐祸。
有婆子谄媚的起哄道:“那个常青,长得丑就算了,也忒无情了些,说走就走,一点也没把大小姐放在眼里。”
青枝掩唇娇笑:“也不能怪人家呀,谁叫我们大小姐是个哑巴,人家要走,她一个哑巴怎么留得住?”
三两句话就把薛敏说得心花怒放,她笑得弯腰捧腹,几乎要直不起腰来。
抓着卢阳胳膊的两个婆子却突然发现有点制不住卢阳了。
她挣扎得太剧烈,拿头撞,拿脚踢,跟不要命了一样,其中一个婆子有些慌了,再怎么说卢阳都是主子,万一被夫人发现,薛敏是主子当然没事,可她一个粗使婆子,肯定要被拿去顶缸的。
这么一想手里的力道便卸去了几分,被卢阳抓到机会,将胳膊从她手中抽了出来,狠狠地一拳捣在另一个婆子的腋下肋骨处。
那婆子发出一声惨叫,下意识的放开了卢阳。
没了桎梏,卢阳当即便召出翅膀,于众目睽睽之下轻盈的飞上了屋顶。
众人呆了一呆,脑中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关于卢阳是个妖女的那些传言,纷纷脸色大变。
这还没完。
薛敏打她,她可以忍,毕竟她的两个弟弟会死,说破天她也有责任。
可这些丫鬟婆子的是她什么人?背后说她她听不见也就罢了,竟然敢当面羞辱她,看她能不能饶了她们!
卢阳火了,双手一抬,在她的掌下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