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荆棘,顺着似有若无的血迹一点点往前走去,两只小手也被划得鲜血淋漓。
又走了许久,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山坳,山坳中有一间破旧的小木屋,血迹直通向木屋的方向。
卢阳连忙三步并做两步的跑过去。
木屋的小门被卢阳拍的咯吱作响,似乎随时都能倒下来,卢阳又拉又拽又推的,却怎么也打不开,她从缝隙往里面打量,光线不好,漆黑漆黑的,看不出里面的情况。
卢阳从怀里掏出一把古朴的剑鞘,这还是良玉给她防身用的,她一直都贴身带着。
她右手握着剑柄,抽出剑刃,两指宽的剑刃薄如纸片,泛着森森的寒意。
卢阳用剑刃在门栓的位置挑了挑,门后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许是雷子被野兽弄伤了,一路逃到了这里,又担心野兽会寻着血腥味追来,便拿了东西把门堵住?
那雷子现在伤得到底有多重啊?大黑二黑都死了,是什么野兽伤了他啊?
卢阳担心得要命,拼命的拍门。
木屋里面的确实是雷子,他昨天和大黑狗在山里看见一只小鹿,雷子一箭就射在小鹿的后腿上,小鹿拼命的跑,他和大黑狗一路追,却碰到了一只黑瞎子。
他射瞎了黑瞎子的一只眼睛,夺路而逃,黑瞎子一掌拍在他的后背上,虽然他在紧急关头用柴刀挡了一下,却也被挠去一块皮肉,大黑二黑为了救他,给他争取逃跑的时间,都被黑瞎子给咬死了。
他知道这里离家里的距离太远,回家是不可能了,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山坳,每年的夏天他都会到那附近打猎,还搭建了一间木屋,便跑到了这里,打算躲一躲再说。
山里的晚上,冷得能冻死一个大活人,更别说他还有伤在身,如果不是他身体强健,早就撑不到现在了。
晕迷中雷子隐约听到了敲门声,他开始以为是黑瞎子,可听动静又不像,又以为是别的野兽想闯进来,但他实在是没有力气,只能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什么也做不了。
卢阳一路过来,手心手背都被划破,深深浅浅的伤口,鲜血都沾在了杂草上,把一路随着血腥味而来的野狼给吸引了过来。
粗粗一看,足有十五六只!
翅膀印迹浅得都看不到了,卢阳惊悚的看着野狼群向她慢慢包围过来,冲她龇牙咧嘴,露出锋利的尖牙。
完了,要死了!
卢阳疯了般拍着木屋的门,门上出现了一个个血手印,死亡的恐惧笼罩着她,让她浑身抖如筛糠,冷汗如瀑布一样流下来。
救命!救命啊!
……
成都府东门状元街的一处府邸里,一颗老榕树下,站着个面白如玉,身姿挺拔,穿着锦衣华服的少年。
正是从长生阁离开的慕连逸。
也不知他是怎么了,脸色骤然一变,一对英挺的剑眉紧紧的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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