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好心好意找了个美人照顾你的起居,你竟然二话不说将人踢死,究竟是因为这美人是本公子送的,你故意下本公子的面子,还是因为你那玩意儿不行?”
这可是踩在了慕连逸的痛处上。
他想起自己对卢阳做的那些事,想起自己连走的时候卢阳都不肯与他留下一句话,心中便一阵阵的发痛。
如果连白岐也治不好他的隐疾,那他此生还如何寻得卢阳的原谅,要如何同卢阳厮守?
慕连起的眼力极好,一看出慕连逸脸色不对,便挖苦道:“看来本公子猜的没错,你这些年是光长个子了,男人的命根子却忘了长吧?”
他哈哈大笑。
慕连逸脸色铁青。
从此便不想再看见慕连起那幅讨厌到了极点的嘴脸,让他有事便用信鸽传达,免得相看两厌。
慕连起却不肯答应,这不,趁着今天有事来了成都府,又来给慕连逸找不痛快了。
白头翁心知慕连起是个根本不顾别人感受的主,连慕连逸都拿他没办法,他又能如何。
不过他想到了打听来的一件事,脸上带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笑容:“付公子,听说郡王府的岳大小姐,和你定了亲?”
慕连起本来还想看白头翁奈何不了自己的憋屈模样,谁想白头翁却突然提起了岳凝雪,心情顿时变得不太美妙。
“本公子的亲事,你还有什么想法不成?”慕连起凉凉的问道。
“我哪敢啊。我只是听人说起过,那岳大小姐性格骄横,又刁蛮任性,还听说,她会变得这般跋扈,全是你付大公子给宠出来的,这不会是真的吧?”白头翁笑眯眯的,那笑容却怎么看怎么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他知道的可不止这些,他还知道,慕连起之所以会总往成都府跑,是在躲岳凝雪。
说来也怪,慕连起此人任性妄为,谁的话他都不爱听,一发起脾气来那是什么也不管的,却唯独对岳凝雪例外,只要岳凝雪一哭,慕连起就是有天大的火气也会软下去,对她百依百顺。
但他却又十分不愿意同岳凝雪待在一起,老想着往外跑,也不知是何缘故。
“本公子的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慕连起一脸微笑,看不出丝毫的不快,“既然你家主子非要龟缩在壳里,本公子也不好强人,啊,强龟所难,你就转告你家龟主子,明日到崇宁来找本公子,本公子有要事与他相商。”
慕连起说完便大摇大摆的走了。
留下一脸阴霾的白头翁,半晌才啐了一口:“呸,什么狗屁的晋王血脉,简直就是个口无遮拦的无赖!”
“付延松又来了?”月白正好出来找白头翁,看他脸色难看的对着大门的方向咬牙切齿的咒骂,便问了一句。
白头翁听见月白的声音,顿时大吐苦水,把慕连起刚才说的话对月白复述了一遍,末了气冲冲的道:“你看看他说的是什么话,有一点像皇室子弟的样子吗?真是丢了慕连皇族的脸!”
月白也很气愤,安慰了白头翁几句,便和他一起回屋找慕连逸去了。
彼时慕连逸已经坐在正堂中的一张大漆南官帽椅上,显然是等了一会,有些不耐烦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
白头翁紧走几步上前回话:“付延松又来了。”
“他倒是闲得很。”慕连逸冷哼,明显不想再谈论慕连起。“你速速传信回长生阁,问一问阁里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白头翁心头一跳,连忙低头应下,退出了屋,转去了鸽房。
在去鸽房的路上,白头翁一路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