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连逸此次前来,本就打着将卢阳带走的意图,因此他还特意买了一辆舒适的马车,和卢阳一起钻进马车里,离开了京城。
慕连起虽然听进了卢阳的话,却还是很不放心,派了天机卫的人手暗中跟随慕连逸,将卢阳的动向及时传达给他。
……
一出了京城,马车便放缓了速度,由月白和白头翁驾车,其余人等则护在马车两侧。
他们以为马车内的两人,终于可以好好沟通了,顺便把以前的误会给解释清楚,以他们阁主的魅力,卢阳肯定会放弃慕连起那个弱鸡而选择高大强壮魁梧安全感十足的慕连逸的。
可他们凝神细听了许久,马车里竟是一点交谈声都没有,不由很是疑惑的互相看了看,又摇了摇头,到底还是迫于慕连逸的威势,不敢停下马车寻问一二。
而马车里的两人,慕连逸整个人都罩在了一层似有若无的薄冰里,一丝一毫也动弹不行,脸色青青白白的难看到了极点。
卢阳则好整以暇的坐在固定好的软榻上,看都不看他一眼。
“慕连逸,你当我还是那个又哑又瘸,毫无还手之力的傻瓜吗?”卢阳不想和他撕破脸皮的,是他一上马车便紧紧的挨着卢阳,还想将她抱在怀里,卢阳忍无可忍才会施了法冻住他,让他好好冷静冷静。
她从前就不喜欢慕连逸的**霸道和自以为是。
那时她寄人篱下,又要指望白岐长老治好她的病,所以她才对他多有忍让,却让他愈发放肆,不是搂搂抱抱,便是亲她,甚至差一点污辱了她。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慕连逸的牙关都在打颤,显然冻得不轻,“我当年会那般对你,实非我所愿,而是我……”
“我不想听!”卢阳迅速打断他,“只要你将我娘还给我,以前的事情,我可以当成没发生过。若你要说一些有的没的,那便不要说了。”
慕连逸的一颗心随着卢阳的话,一点点的往下沉去,从里到外都冷得彻骨。
过了好半晌,慕连逸才开了口,缓缓说道:“阿瑾,你可知,我的先祖为何要定居在长生阁?”
卢阳没有接他的话。
“我的先祖曾经中过一种情毒,只有将长生花与传世玉瓶一起佩戴,时时不离身边,戴足二十年方可解毒。否则,一旦遇见心爱的女子,便会渴之如狂,毫无理智可言。”
“当初我会对你……”慕连逸顿了一顿,到底是没能将‘用强’两个字说出口,话风一转道:“是因为我的玉瓶,在我十岁那年,便给一个又哑又聋的女孩子抢了去。”
他提起那个女孩子时,语气十分温柔。
卢阳对他的解释置若罔闻。
慕连逸见她无动于衷,眸中便暗了几分,似是极为痛苦,“我幼时甚是贪玩,第一次随我父亲出谷时,趁父亲不在,将父亲留在别院的护院全都支了出去,为我四处搜寻玩具,等父亲中了歹人的暗算逃回别院时,却因为无人救治,伤重不治而亡。”
“我那时才堪堪四岁稚龄,又对外头的事情知之甚少,跑了许多地方也寻不来一个大夫。”
“母亲因为这件事,恨我入骨,便故意隐瞒了玉瓶和情毒一事,希望我如她一般,永远与挚爱无缘。”
慕连逸感觉自己快要被冻死了。他渴切的望着卢阳,多希望她能看自己一眼,哪怕一眼也好,他便是被她活活冻死,也毫无怨言。
“阿瑾,你可能原谅我?”
回过头来看我一眼吧,一眼就好。
卢阳终是没有回头,视线始终放在旁处。她虽然没有看他,手中却掐了个诀出来,将覆盖着慕连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