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说不出个名字来,让下面的人,怎么去回禀?要是请错人,大人发起火来,你一拍屁股走了,我们这些人却不是要替你受气?再说你这故人,是那个故人?别八竿子打不着,也跑来充亲戚!”
任天白被数落的深深低下头去,如今才知出门在外,求人办事是何等样的无奈,舔了舔嘴唇道:“就是……就是新近从南京刑部衙门……高升过来的那位张大人,我……我是……原来南京刑部衙门总捕……任求之……任总捕的……儿子……”
“任求之不是死了么?”那书办脸上愣了一愣道:“你该不是为你爹的案子来的罢?那你可是寻错地方了,任求之是南京刑部衙门总捕,你该去南京刑部问事才对,再说了,就算南京刑部不管,武昌按察使衙门,知府衙门,总是要破这个案子的,你来京城刑部作甚?那位张大人如今虽是升任京师刑部,可也不管这些没头尾的案子,就算给你传了话,也是个无用!”
“差官老爷……差官老爷……”任天白见那书办转身要走,赶忙两步追了上去,伸手掏出一锭碎银子,递在那书办手里,陪着笑,低声下气道:“还请差官老爷通融通融,我也是几千里地赶来的……多少替我传个话……”
“你他娘的少给我来这一套!”那书办冷笑着看了一眼手里不足一两的银子,随手一抛,丢的银子在地上滚出老远,这才有些怒意道:“你把这京城当作什么地方?老爷我今日没空跟你磨牙,实话告诉你,就算我肯替你通禀,张大人也未必肯见你,你爹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明白!如今急着撇清还来不及,要是见了你,岂不是更说不清了?你要是不走,我让人送你走!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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