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什么话……?”任天白仰着脸想了想,忽然道:“我跟他一路到武昌,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人,那和尚似乎是说都是来找他晦气的,说是要去问个明白,看看蓝是谁在通风报信……除此之外,就再无别的话了!”
柴正心里登时咯噔一声,看来任天白被人跟上,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倒是这个和尚有些奇怪,任天白从南京到武昌,除了半路阎王之外,一路风平浪静,十有八九就是这个和尚之力,可从武昌到京城,这和尚并未跟着任天白,却也未见任天白有什么闪失!
“不知贤侄打算几时回去?”柴正心里琢磨片刻,隐约已是觉得如今江湖上多有几分诡异之处,先不说其他,只这次五行帮跟远扬镖局约战,远扬镖局那位新任的副总捕头桓卿,自己就不知是什么来历,就是五行帮,也有几分神秘莫测,那位帮主更是隐而不露,难辨根底!短短一两年时间,就让五行帮在江湖中声名鹊起,五位门主更是身手不凡!此次东湖约战,据说这位帮主也要亲临掠阵,倒是一个一窥五行帮根底的好时机!说不定就此让江湖上许多谜团一朝而解,也说不定!
“我这一两天内就动身……”任天白吃了一口菜,看着面带沉思的柴正道:“如今天气还暖和,我早些回去,还能修修房舍,免得回去的晚了,天寒地冻,连个住处都没!”
“如此也好!”柴正心底计议已定,端起面前酒杯道:“那今日就算我诶贤侄践行,你启程之际,我就不来相送了,等小女跟小徒武昌府之事一毕,我便让他们再去一趟华州,顺便帮你料理些事情,就算你要耕种度日,这头一两年只怕也有些不好过,若是缺了什么,只管让人捎信给我就成!”
“小侄明白!”任天白心里莫名冒出一抹感激之情,自己这一趟,远走南京,又辗转来了京城,一路上所遇,都是些世故冷脸,今日知道那位书办,曾与自己父亲同在南京公事,更是有些心灰意冷,想不到柴正与自己父亲不过数面之缘,却对自己如此相待!
一顿饭吃罢,柴正就将任天白安置在这酒家之中,便自行离去,掌柜知道任天白乃是柴正子侄辈,自然是另眼看待,无论房钱饭钱,一概全免,反倒更加用心在意,任天白却是不敢在京城久留,略略住了两天便就此起行,往华州而来,他虽是不曾向柴正辞行,可一举一动都在柴正掌握之中,生怕他这一路上有事,暗中吩咐两个手下捕快,就在任天白后面远远跟着,一路护送任天白回去华州,另外写下两封书信,一封递给西安府总捕,一封递给华州总捕,不过是让两位地方总捕看在自己面子上,对任天白多多照应而已!
任天白出京之际,但觉风平浪静,可走了两日,便觉着有些不对起来,就像是从南京城出来一般,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江湖中人跟自己答话,可问来问去,似乎都是要确信自己是否当真就是任求之独子任天白!心知这些人必然是为了那半张藏宝图而来,总是自己身上除了些银两之外,再无别的什么东西,因此虽是心中有些惊讶,可脚下却未曾慢了下来!
“来了、来了”这一日眼见到了风陵渡境内,风陵渡乃是黄河上第一大渡口,人烟辐辏,商旅来往,历经千余年尘世变迁,早已成为一处繁华市镇,乘船渡河而过,便是进了陕西境内,离着华州也再无多少路途,眼见再过一座不大的山头,再往前一两日,就是风陵渡,可这山脚下却是聚集了不少江湖汉子,一个个头戴斗笠,躺在山林之中,见了任天白,忽然都站了起来!
任天白原本并未在意这些江湖武人,猛地看见前面树林中许多人涌了出来,脚下登时一顿,再看这些任一个个都是身带兵刃,更有几人手掌扣在腰间,自然是伏了暗器,心知这些人只怕都是为了自己而来,便就此立定脚步,那些江湖汉子,也都站在原地,互相之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