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赶紧杀了我!”任天白从小到大,自从开蒙记事以来,还从未被人如此看过,不想今天被两个太监如此羞辱!躺在地上咬牙切齿道:“不然总有一日,我要你们两个不得好死!”
“想死?恐怕没那么容易!”陈木曲嘿嘿一笑,又看了看任天白身上,对着褚承乙道:“这小子虽说还没净身,可身上这一股内力着实有些奇怪,要是就这么放了,将来恐怕有些不好交代!”
“放了肯定是不成!依我看……”褚承乙想了想,似乎琢磨了片刻,看着陈木曲诡秘一笑,伸手轻轻往下一切道:“不如就此带回京城,交给督公发落,不管他身上内力从何而来,将来督公也怪不到咱们两人身上!”
任天白心里一沉,自然知道褚承乙那手势并非是要杀了自己,突然一阵慌乱起来,顾不得自己身上寸丝不挂,一阵挣扎,口中大骂:“你们两个阉狗,不得好死,赶紧放了我……爹……爹……快来救我啊……”
“你爹已经是死鬼了!”陈木曲见任天白被吓成这个样子,似乎觉得十分快意,哈哈大笑:“说不定到了京城,咱们督公亲手送你去见你爹,也不一定!”
“我就是到了阴间,也要找你们这两个阉狗索命!”任天白心知此次再无幸免,就算是柴正亲至,也没本事从东厂要回人去,绝望之意阵阵袭来,仰躺在地上,眼泪横流,真不知自己到底是得罪了那路神佛,要落到如此境地!除了能怒骂几声,聊泄心中之恨,再无半点主意!
“姓岳的,你不守着大门,进来做什么?”外面把守客厅厅门的两个汉子,忽然在外面断喝一声,就听岳如山道:“京师刑部总捕柴正柴总捕亲自来拜,指名要见两位公公!”
“柴正好大的胆子!”陈木曲冷笑一声,同褚承乙两人回去座位上坐下,轻描淡写道:“先将姓任的押去后面关着,等咱家回京师之时,带了去见督公!让柴正进来说话,咱家倒要看看他今天能放出什么屁来!”
“两位公公息怒!”岳如山在客厅外,似乎有些不安道:“来的并非柴正一人,还有一人随他而来!似乎是……似乎是……”
“似乎是什么!”褚承乙脸色一板道:“他还能带着天王老子来不成?就你们这武昌府屁股大的地方,就是湖广三使司见了咱们,也得客客气气,规规矩矩,他还能带什么人来?”
“回两位公公!”岳如山仍是带着些小心道:“来人穿着似乎是锦衣卫服色……”
“锦衣卫?他们来作甚?”陈木曲脸色登时一变,神色狐疑同褚承乙对视一眼,两人均都有些不安之意,东厂虽是直属皇帝辖制,可锦衣卫也如出一辙,只不过两家向来互无统属,井水不犯河水,怎么突然有锦衣卫之人寻上门来?更诧异的是锦衣卫如何来的如此之巧?
“有请!”陈木曲身为东厂十二档头之首,此刻便拿出自己身份来,端坐不动道:“不知道是锦衣卫哪一位老兄前来,咱们东厂倒想见见!”
两人在客厅静坐片刻,就听外面一阵脚步响,两人联袂而入,只不过柴正慢后半步,十分谦让,让着前面一人当先进门,身材瘦瘦高高,满脸阴鸷,一身锦衣卫服色,对着端坐不动的陈、褚两人一拱手道:“两位公公在武昌府做的好大的事情!”
“原来是许镇东许大镇抚使……咱家还当是谁呢?”陈木曲低着头瞧着自己小指,轻轻弹了弹了道:“东厂在武昌府做什么事情,似乎还用不上锦衣卫来操心吧?”
褚承乙看着后面进来的柴正,面带讥讽道:“咱们还当柴总捕请了多大的神来,原来不过区区一个锦衣卫镇抚使,东厂这庙虽小,可菩萨神佛倒也有几位,容不下别路来的那些小神小仙!”
许镇东脸上轻轻抽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