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这是拼了命呐!”
不在和尚见任天白来头不善,却是有些担心,可话刚出口,两人已经掌风相对,柴正心里自然明白不在和尚打赌之意,可此刻也有几分惊讶,自己只怕是有些莽撞,小瞧了任天白身上内劲,这一掌对了出来,自己若不使出八成力道相抵,受伤的恐怕便是自己,可若是力道使得大了,稍有不慎,任天白必受内伤!
“爹小心呀!”柴影若心里一紧,可一时心里也不知到底是担忧谁更多些?柴正却是神情凝重,眼见两人手掌将要相抵,突然踏前一步,掌势一翻,正好错过任天白掌风,手腕一抬,掌变鹰爪,径扣对方腕门!
任天白不意柴正半途变招,急切间也不知是改掌势急挺,还是该撤身退步,只这稍一愣神,手腕已被柴正扣住,身上内力自然而然生出抵御力道来,向后猛的一抽,柴正脸色微微一变,还未扣紧的鹰爪一松,顺势一推,任天白站立不稳,咕登一下坐在地上,一脸惊讶看着柴正,看样子是知道自己又输了,可又不知道自己为何输了!
“任哥儿这内力了得啊!”柴正心有余悸,扫了一眼不在和尚,伸手扶起已经有些沮丧的任天白来,拍了拍他身上灰土。刚才自己本是想扣住任天白腕脉,让他就此动弹不得,那想指力一触,即刻便被任天白内劲弹开,一只手掌上酸麻不已,险些脱力!要不是自己应变的快,任天白又无对阵经验,这一下落败的,或许就是自己!
“可知你为何输了?”不在和尚往任天白脑袋上拍了一下,看着柴正却是有些得意,就好像是自己这个徒儿赢了一般!
任天白连输两阵,第一阵没过五招,第二阵没过三招,两阵加起来,都不到十招之数,真是有些不知道是自己武功当真这么不济,还是柴正武学太过高深?可柴影若与人对敌,他也是见过的,自己能跟柴影若切磋千招上下,何以不能抵挡柴正三招五式?此刻自己师父问起,也只得满面沮丧,摇了摇头!
别说是任天白,就是柴影若在一旁都疑惑不解,要跟自己父亲过手十招,自己觉得乃是轻而易举之事,她觉着任天白如今武功,比之顾层云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要知道顾层云曾跟自己父亲比拼过百余招才落败,怎么任天白在自己父亲手下如此不堪?转头瞧瞧自己父亲,又瞧瞧任天白,多少有些想不通这其中道理!
“要论这武功,你其实已经不差了!”不在和尚看着两个面带茫然的晚辈,轻轻一笑道:“只是武功还有运用之道,你且看为师的替你接柴总捕十招!”
任天白有些愣愣站在那里,眼睛直勾勾看着自己师父,凭着不在和尚本事,跟柴正过十招根本就是易如反掌,这其中又有什么运用之道?柴影若却是有些怔醒过来,嗯了一声道:“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柴总捕请!”
不在和尚与柴正对面而立,跟任天白刚才所站分毫不差,一声招呼已过,掌势一推,就连招式都跟任天白所发一模一样,正有几分诧异,就见柴正也是招式不变,到了双掌相抵之际,穿插而过,伸手去扣不在和尚腕脉!
“看好了!”不在和尚这一声出来,身形不退不进,手掌忽然聚拢,成鹤嘴之形,反过来向着柴正手腕凿了过去,柴正立时横臂曲肘,手掌回还,却是用肘部横击不在和尚肩头,两人招式只离寸许空隙,都是变招不断,看的任天白眼花缭乱,柴影若默数招式,正数到第十招上,不在和尚跟柴正身形一顿,各自虚拿对方一只手腕,凝立不动,成了个不胜不败之像!
“哥儿明白了么?”火烧禅师不知何时前来,站在任天白身后笑吟吟问了一声,柴正连忙拱手作礼,退在一旁,任天白却是半明半白,一时也不知如何应答!
“你有应变之智,可少了些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