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以为我们和你一样不害臊呢。连我们的名声都要被你带坏。”
周甜儿年龄比她们都大一些,有十四岁了,她的话让在座的女孩儿都红了脸,却又都不由自主挪开了位置,离柳枝远一点。
柳枝瞄一眼柳条在李氏那里,没有拖后腿的小尾巴就毫不迟疑,她才不和周甜儿打嘴仗、直接撸起袖子冲过去就开打。
屋里只听见乒乒乓乓,柳枝一爪就抓住了周甜儿的发髻,而周甜儿显然没有打架的经验,一味捂住脸生怕漂亮的脸蛋儿被抓花,只两条腿本能踢着,倒也踢中柳枝几脚。
屋子里女孩儿们年纪小点的被惊吓得哭起来,年纪大的叫着住手,脑子清醒点的急忙去叫大人,热心肠的冲上去拉架。挤挤挨挨中你撞了我、我推了你,不觉战斗范围扩大了出去。“张金花你踩了我的裙子”“李银莲我忍你很久了”。
女孩儿无非就是踩脚、抓头发、逮着嫩肉使劲掐,真正叫人崩溃的是尖叫助攻。十来条又尖又亮的嗓子一起开动,一时沸反盈天,如同一潭受了惊吓扑翅膀的鸭子呱呱大叫。
“呜呜呜,死柳枝,我的头发早上请了梳头娘子梳的,用了好久时间呢。”
“谁叫你乱说话,你还踢、你还踢。”
“柳枝你松开我头发。”
“周甜儿你松开你的脚。”
“我才不!”
“我也不!”
“呜呜呜,死柳枝你要怎样嘛,你多打了我好几下的。”
“你以后不说小春哥的坏话。”
“好啦好啦,我答应你不说了,我还不是听我娘在嚼舌头。我爹的新姨娘怀孩子了,大夫说是弟弟,你没见我爹那狗见屎一样颠颠的、发作了我娘好几次,真是好笑,我哥哥都娶嫂嫂了,犯得着眼红她肚子里的吗。我娘气不过就说姨娘肚子里生不出好东西,和打渔的李春一样是野种。”
“你娘懂个屁,小春哥是孤儿,孤儿和野种是不一样的。”
“知道了知道了。哎,小枝你说男人都是这样凑表脸啊,有了钱都要讨姨娘,我爹的新姨娘只比我大哥大一岁呢。”
“可是人人都还只想生儿子。别人一说就是我爹没儿子,我都要烦死了,好像女儿就不是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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