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那么穷,不是说了只是家里的产业不景气,而且是暂时的么?!不过我想说的第二件事和这件事也有关系。”
马克思顿了顿,接着往下说。
“你们也知道,前段时间杰伊·道尔顿子爵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宴会结束之后,有人将魔法影像记录的东西流了出去,虽然市政厅反应及时,看到这段画面的平民不多,但是经过口口相传几乎弄得满城皆知。本来平民和贵族之间关系就不是特别的融洽,现在这件事就好像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当然,这其中肯定有人推波助澜,证据就是这件事发生之后,有很多平民通过市政厅控告贵族,罪名什么样的都有,有人想要这件事的影响扩大。”
“杰伊·道尔顿子爵呢?前面听爱丽丝说过,杰伊·道尔顿是关键,如果依照帝国法律对他进行审判,我觉得是不是就能够平息大部分平民的怒火?”
罗小天记得在原先的世界就是这么处理的,对于引起公众关注的恶性事情,先是尽量降低事件在公众面前的曝光率,然后道歉或者推出一个、“罪魁祸首”,将调查结果尽量引向“非主观意愿”、“不知情”、“是对方恶意抹黑”、“已处理相应违反规定的人员”,将自己放在一个受害者的地位上,最后就是放置,不管什么事情,放上个半年一年,公众就会遗忘,因为每天都有新的事情发生,这些资讯会让你应接不暇。
而且,爱丽丝都说得那么清楚了,不至于找不到关键点。
“不错,这是处理这件事最好的一个方法,但是自从那天的宴会之后,杰伊·道尔顿子爵就失踪了。”
“失踪了?”
“对!杰伊·道尔顿子爵在自己家中,在重重的防卫和保护中不见了踪影,哈哈,我想只要稍微思考一下,就知道他究竟在哪里。沃波尔市长怒不可遏地去利安德尔教堂找威尔莫特主教要人,可是去了才知道,威尔莫特主教已经返回圣城,准备进行今年的述职,其他人根本不承认杰伊·道尔顿子爵在教堂中,沃波尔市长紧急叫来了城防军,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做好了准备,利安德尔教堂驻扎了一支五十人的神圣骑士,加上教堂本来的牧师,除非真的展开一场大决战,否则根本没办法强行攻入利安德尔教堂。于是,现在沃波尔市长和贵族们很尴尬,他们既没有办法逮捕和审判杰伊·道尔顿给愤怒的平民一个交待,也没有证据让他们相信杰伊·道尔顿现在在利安德尔教堂中,这样,就好像整个芬克城的贵族阶层都在保护杰伊·道尔顿子爵,其实现在不论是谁,都希望杰伊·道尔顿赶紧去死,而且最好死要见尸。”
“...总觉得沃波尔市长要遭殃...”
“恐怕不只是遭殃这么简单了。其实就算是这样,只要持续对民众进行安抚,然后逮捕闹得最凶的那些人,给他们安上敌国奸细的罪名,至少能够瓦解一部分的平民,你要知道,平民大部分时候并不团结。但是,有人先一步火上浇油了,在沃波尔市长焦头烂额的时候,奥利维亚的父亲死在了监狱中,有人放出消息,贵族们为了自己的脸面和毁灭证据,杀害了这个可怜的人。毁灭证据?脸面?包括魔法影像和农户的证据已经如此确凿还毁灭个什么劲?脸面,贵族们这种时候才不会在乎。至于事实?根据我这边的小道消息,当天沃波尔就对负责监狱看守的人行了刑,据他们招供,是有人给了他们钱,然后被他们放进去见了奥利维亚的父亲,等这个人离开之后,奥利维亚很快就死去了。他们按照惯例,想着依旧报个病故就可以,谁知道这回完全不一样。沃波尔市长左右为难,如果说出真相,岂不是告诉大家自己治下的芬克城千疮百孔满是蛀虫?如果依旧坚持奥利维亚的父亲是生病而死,这该死的中毒症状又那么明显,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是中毒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