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修竹的身上,想要学着婢女的样子,帮她系上带子,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
因为那里根本已经没有了带子,还系什么?
修竹笑了起来,眼睛像是两弯月牙,清澈而明亮,她轻轻道一声谢,然后聊起天来,“世子爷又来府里面看二小姐?”
陆鲲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殆尽,转身大步走出了柴房,一直守在门口的扫红连忙跟上。
修竹抬脚,想要去追,脚步过门槛,停住,愣了一刻,又默默地收了回去,放回门里,冲着陆鲲的背影大声的喊道:“嗨,嗨,还没有说完呢,怎么走了?”
陆鲲步子顿了顿,扫红回头看了一眼,说了句话,两个人甩开大步,不一会儿消失在视线当中。
修竹嘟起嘴来,轻把门板关上,依在上面,拥着大毛披风,重新蹲下,小声地嘀咕道:“这人,怎么说着说着,便突然生气了?”
然后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枝在地上轻轻地敲打着,“还不让提二小姐了?不让提,自己还去勾搭人家?搅混了人家心里面的一池春水,现在又不准提了?不提就不提,有什么了不起?”
说着,声音低了下去,树枝条也停在地面上,沮丧的说道:“来了,也不说带人家出去,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久了,不冻死,也得饿死啊!”
提到饿,她的肚子很配合的在大叫了几声,算是应景。
修竹满脸黑线,就差指着自己的肚子骂,你也来欺负我了。
可是这没有等她开骂,外面似乎有一阵香风传来,修竹吸吸鼻子,是府里面的早饭好了吗?做得什么呢?真香啊!
而且这香味似乎越来越浓了,使人觉得这美味的饭菜近在咫尺。修竹摇摇头,一定是太冷太饿产生幻觉了,一定是。
可是接在有人在轻轻地推了推门儿。
因为修竹的身体靠在上面,能清晰的感觉到。
但是对方显然没有推动。
然后改为敲门,“咚咚咚”,一声接着一声。
修竹懒得动,闷闷地问向外面,“谁呀?”
“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世子爷知道你昨天就被关起来了,一定又冷又饿,让我端了碳盆和热呼呼的饭菜来。”却是陆鲲的另一个小厮——锄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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