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寒愤怒难当, 捏着手中的青锋长剑一步步逼近舟礼泉, 她不辞万里之远, 一路追着秦川阳去了中原,结果才发现所谓的影幽门主不过也只是中原势力的一条走狗罢了。
秦川阳死的可怜, 那也是他自作自受,竹寒盯着舟礼泉, 而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还没有半丝悔意, 再如何都是死不足惜的畜生!
面对满身杀气的竹寒,舟礼泉非但没有害怕, 反倒是淡然的如同一个没事人,脸上甚至还扯出了难看的笑脸。
他已经是强弩之末, 兴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可是,他不好过, 这里所有的人都别想好过,最好是临死前再能弄死一两个才是最好。
舟礼泉恨这些人,恨进了骨子里。
舟礼泉艰难的往前伸了伸脖子,主动贴近竹寒, 根本不管擒住自己要害的路灼,路灼想如何便如何,成王败寇,他受着便是。
“竹寒,你以为你同月笙那些肮脏的事情就没人知道了么?都是些恶心的玩意儿,看着你们一个个活的痛不欲生, 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快活!”
舟礼泉一时嘴快,巴不得能气死谁,那挨揍也是理所应当的。
竹寒几剑连刺舟礼泉身上好几个穴位,痛的舟礼泉霎时变了脸色,牙关紧咬,用力到咬碎了牙根,鲜血顿时四下流淌。
舟礼泉微微咧开嘴缝,主动贴近竹寒,带着嚣张而又得意的语气,“竹寒,你是亲眼看着月笙下葬的吧,那时心情如何?”舟礼泉笑了笑,继续说道,“可是,你知不知道,那时她并没有死。”
一句话,激得竹寒的身体如同被玄冰冻住一般,彻骨的冰寒,陡然肃杀的眼神,“你说什么?”
每个字,都狠不得咬碎了牙关。
舟礼泉退开些许,玩弄似的看着竹寒,“她的死因不在秦川阳给她的外伤,而是我母亲在她的体内种下了噬心蛊,如何探知都如同死人一般,可是那一线生机并没有死绝,然而,她亲爱的师妹,还有了不得的徒弟却亲自给她埋了土,所以,最后害死月笙的并不是我,而是你们这些去填土的人呀,哈哈……”
舟礼泉得愿以偿的看到了赤晴一张惨白的脸,要是有地狱,她们所有的人都该去。
竹寒像是瞬间被抽绝了所有的力气,脑袋重重的垂下,噬心蛊,隔绝心脉,吞噬心脉,除母蛊外,无药可救。
竹寒回头看了赤晴一眼,只一眼,便是让赤晴心痛到无以复加。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已经接受了师傅英年早逝的事实,可是小师叔呢?竹寒那双无助的眼神彻底激怒了赤晴,赤晴抽剑上前,“舟礼泉,你莫要胡言乱语蛊惑人心,师傅怎么死的,还不容你来挑拨离间。”
说是这般说,可是赤晴的心中,亦是忐忑,如果真如舟礼泉所说,那么,她不就是间接害死师傅的人么。
舟礼泉并不解释,只是无声的笑着,笑意中透出无比的阴辣狠毒,月笙当年既然敢当众拂他颜面,就应该做好惨死的准备。
路灼的虹奡还在舟礼泉的身上插着,痛的舟礼泉面上更是扭曲,瞪了路灼那小变态一眼,继续刺激愤怒当头的赤晴,“那么,需要我给你们看看,噬心蛊的母蛊如何么?”
舟礼泉突然笑了起来,吓了路灼一跳,不自觉的将虹奡猛地抽了出来。
“那,师姐还……”竹寒说道一半截然而止,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玄宫紧闭,除了继任的掌殿之外,谁都没有开启玄宫的钥匙……
“舟礼泉,我杀了你!”竹寒愤怒而起,一剑狠狠的刺入舟礼泉的心房。
舟礼泉跪在地上,握住竹寒的剑,得逞的笑了起来,“这样,我还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