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还能不能见到师傅……
顾云朝的笑了笑,“这次冒昧前来打扰,全因有事需要首席相助一二。”
“还是叫我路灼吧,我已经,不是云水的弟子了……”路灼的语气中是难掩的悲伤,那是连漫长的时间,都抹不去的悲伤。
顾云朝顿了顿,显然没有料到路灼会这么说,反应过来之后点点头,“是我口误了,还请见谅。”
“无碍,你继续吧!”路灼的眼里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而她这一刻的动作,像极了某一个人。
顾云朝没有说话,而是祁寒接过话头开口,“中原的军队被卫楚。卫祁连拒于南境之地前前后后已有两年之久,南境之地久攻不破,中原一部分的军队绕过南境之地,穿过极寒的荒北,直达扶余中京的咽喉之处梁州,然而,出乎我们预料的那里我们同样攻不进去。”
祁寒手下的十二铁甲是中原最为精锐战斗力最高的一支军队,既然她说难以攻进,便是真的难以攻进。
“中京地处高山深谷,易守难攻,而镇守梁州的更是扶余的燕王,素闻燕王英勇善战,这般我倒是领教了!”
“所以,你们来找我干什么?”路灼还是不明白,这件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就算她和卫祁连交好,卫祁连也不可能因为她一句话放弃南境之地,有来找自己的功夫,还不如想办法破城。
“我们要你,大开梁州城门。”祁寒凌厉的眼神看着路灼,眼里是看惯了杀戮的尖锐。
路灼愣了片刻之后,站起,蹙眉看着两人,眼神里显然已经是一副要送客的疏远,“你们以为我是疯了么?还是你们疯了?”
要她大开城门,且不论这其中的成功率有多少,她为什么要冒着天下之大不韪放中原军队进入扶余?
“我还没有疯到要去做扶余的千古罪人!”
这时,顾云朝开口了,“路灼,你的心里,其实是深深憎恨着这个国家的,这个国家让你过了多少年孤苦无依的日子,若非遇见你的师傅,今天怕已经没有你坐在这里,当年罗刹人密谋来侵,七千武林高手齐聚信州城欲救扶余于水深火热之中,是这个国家的王断了你们的后路,让信州成千上万的百姓死于罗刹人的马蹄之下,这样的国家,还有何用?你四年前从建中城逃出,一路来了信州城,这些年信州城屡次被罗刹人攻破,你若是想要搭救一把,何至于只是闭门不出而已?”顾云朝像是算尽天下的谋士,是非成败皆握于她一人之手。
“我不过一介布衣,有什么能耐抵挡得住罗刹人的千军万马!”路灼沉下了眼眸,这天下比她悲惨的人不计其数,她的身世在这乱世再普通不过,根本构不成她要出手的理由,除非……
除非顾云朝还掌握着让她不得不出手的理由。
顾云朝意味深长的看着路灼,缓缓开口,“四年前,你武功尽废,的确不可能,可是一年前,你融合了炎燚的功效,如今的你,武功今非昔比,几百罗刹兵马,你若真想杀尽,也并非不可能。”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路灼的眼神变得无比的凌厉,这些事,除了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连一直陪在身边的青安也不知道炎燚的事情,顾云朝知晓的未免多的过了火。
顾云朝端起桌上的茶,用杯盖推开面上的新叶,“你们云水有青龙堂,你认为偌大的中原就没有更甚扶余的情报组织了么?”
“你们回去吧,我不会帮你们的。”路灼起身送客,顾云朝是在威胁她么?如今她只一人无牵无挂,已经没有第二人再可以用来威胁她了,连青安都不能。
顾云朝却是没有动作,“路灼,你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