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我听闻你最近有些动静,不知真假。”
岐王嘻嘻哈哈笑道,“你们又在打什么暗语?我一个粗人,可听不懂,什么叫‘有些动静’?”
薛王一拍岐王的圆脑袋,“听不懂就听不懂!就算给你解释了,以你这般智力,你也恐怕仍是不明白!有那些思考的力气,对于你而言,还不如多吃几块肉呢!”
岐王笑得欢快,“你说得可真是对极了,正合我心!看来最了解我的人呀,还是十弟你!”
宁王笑道:“你们别打岔可好?听九郎怎么说!”
皇帝叹道:“如今国中将领青黄不接,但父皇之前留下的老臣已经渐渐老去,培养一批新的力量崛起,是如今国政上的当务之急,还好薛讷与崔缜并不有负我的重望。”
皇帝言下之意已经十分明显,三王不是笨人,也是历经过八王之乱的人,但他们很知趣地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岐王笑道:“听起来很是复杂,有这个力气,我还是多回家吃几块肉吧!这朝政上的事儿,果然不适合我,听着就头痛!”
阿阮灵动的目光在四位兄长身上转来转去,看着这三兄弟说话斗趣,忍不住咯咯笑。
宁王感叹道:“我已经有许久没有见到薛讷和崔缜了!这几年在边关打仗,也不知变了没有?”
薛王笑道:“那种地方,穷山饿水的,每天只有牛羊肉吃,渴了也只有羊奶马奶喝,这么滋补,我觉得定是长壮了不少。”
岐王笑道:“对对对,想来两位将军也会加入我们胖子的行列。这下可好,我终于可以不再是一个孤独的胖子了,又有别的胖子跟我这个胖子一起作伴了。”
闻言阿阮忍不住发出笑声,岐王每说一句话,总能把她给逗乐。
此时皇帝不着痕迹地留意了她一眼,又盯了池子对面的岸上林中一眼。
就在这时,林子里德福伸出手指住,“就那个,那个穿褐红色袍子的!”
崔缄紧张,紧紧挈住他衣缘,“你说的可是当真?我要你再确定一遍!”
德福急了,“不用再确定了,我德福眼睛又没瞎,一直在医馆里捣药干活,那药力没少吸进鼻子里,我这眼力劲儿可不会有错,那日来的正是那名胖男子!”
崔缄这下彻底呆住了。
三王被皇帝打发出宫,岐王离去时只是打趣说皇帝小气,连顿晚饭都不肯留,直到崔缄走进亭子里,皇帝看阿阮一眼,她立刻屈膝告辞,转身走出曲桥。
“怎样?”皇帝眼色紧张。
崔缄垂头丧气,最终点一下头,没有说话。
皇帝的心彻底地沉入谷底。
一阵阵冷风从两人身前吹过,吹得人透心凉,西山上斜阳洒落,池面上像是铺上一层金子,伴随着凉风吹拂,晃动出金光闪烁。
这时礼部侍郎杨慎戤走进凉亭,“皇上!”
崔缄回身,向他见礼,“杨大人。”
“崔侍卫!”杨慎戤还礼。
皇帝看住礼部侍郎,“安排得怎样了?”
杨慎戤高兴道:“后天就是阅兵大典,明日是章台宫最后一道工序,只需将所有时新瓜果酒水都提前预备好,后天晚上的庆功宴便可如期举行!”
似乎被对方脸上的喜气所感染,皇帝的脸上也终于有了些喜色,颔首,“好,这段时日辛苦杨爱卿了。庆功宴后,朕重重有赏。”
杨慎戤笑着施礼道:“那就先谢过皇上了。皇上在阅兵大典与庆功宴上的致辞,中书省的吏部舍人蒋函早已在两个月前就将其拟好了,一直存放在咱们礼部,皇上还需提前过目熟悉一遍才是。”
崔缄闻言忍不住转眼看皇帝,皇帝的脸色明显一黯。
杨慎戤也很是感叹,蒋函的字还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