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你就不要再生我的气了,你不是还要去看料子吗?我陪你去!”
她不求饶还好,曼姝嫣简直气不打一出来,一把打开她伸过来想要和好的手,伸手指住她脸。
“看料子?再好的心情也被你这个扫把星给扫没了!当年你一出生就把你娘给克死,你怎么不跟着她一起去死啊!现在用一个成语来形容你最恰当不过,那就是‘蠢钝如猪’,哦不止一个,还有‘呆若木鸡’!你连猪和鸡都不如啊!”
她训斥完,最后瞥她一眼,也不想说再多,伸手揉着起伏的胸口顺了顺气,脸上勉强抒放一个端庄的笑容,文雅地走向停在路边的马车。
她在一众仆人搀扶下上了车,回头见曼妃嫣嗫嚅着跟过来,双手攀上也要上车。
她立刻向仆妇们使个眼色,其中一个仆妇机灵,立刻一脚踢开脚凳,曼妃嫣身子一歪,紧接着怒气不减的曼姝嫣就伸出一脚,照正狠狠踹在她胸口上。
曼妃嫣身子本就娇柔,再也撑不住,向后坐倒在地,引得周围一群仆妇们一顿哈哈大笑,指着她猛地呛嘲。
曼妃嫣低下头,右手紧紧握住衣裙,眼圈慢慢红了。
曼姝嫣一直愤怒的脸上这才挥洒得意的笑,轻柔的声音道:“今天你就别想坐马车回家了,你自己一个人走回去吧!哎呀,我倒忘了,这西市距离永宁坊可不算近,你呀千万别像上次那样,不回家就去找野男人鬼混!”
她发泄一通,见姐姐始终无言无语,更不反抗,这才舒心,轻蔑地瞟她一眼,一把放下车帘,轻俏的声音响起,“发车!”
车子发动后激起一路烟尘,尘土飞扬中,曼妃嫣眼中珠泪再也忍不住,掉落在盖满灰尘的衣裙上。
适才发生的这一幕,已全被一人看去。
他始终未曾离开,早站在坊墙一隅藏身,穿过弥漫的风烟,注视着坐在大路中间被路人来回指点,却只顾低头流泪的曼妃嫣。
所有的人都站得远远的,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她。
他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戳中,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身体禁不住有些微微起伏。
他忽然动身,猛地肩上被一人按住,耳边响起一个充满警戒的声音,“公子!”
又是他的这个忠心耿耿的好属下——雁瑾皓!
高邈回身一把打开他,声音从未有过的阴冷,“这次,别管我的事!”
他一甩衣袖,勉强压抑怒气,看他一眼,雁瑾皓被他的勃然震慑。
他转身要走,雁瑾皓不死心又一把扯住他,急迫,“公子你不能去!”
“少管我闲事!”不客气的,高邈狠狠出拳,照正击在他胸口。
也是在怒气中,他控制不住下了重手,雁瑾皓被他打得倒退好几步,他仍不死心赶上前要扯住他,高邈听到风声,突然一个翻身,猛地扭住他袭上来的手腕,一扯一带,出其不意地单手将他自后擒住。
雁瑾皓运劲震开他,猛地回身左手一把扣住他肩膀,右手成钩迅如闪电地向他胸口抓去,高邈右肩一沉卸去他左手力道,紧接着劈手套住他抓向自己胸口的右手,手臂一弯一带,手肘撞向他胸膛。
两手变换成钩,猛地抓住他胸膛,将他狠狠甩在墙上,按紧,“噌”地一声,反手抽出袖间短剑,自上而下剑刃一抹一斜,已切到他左耳上。
他这一系列动作十分迅捷,雁瑾皓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
高邈冷目如刀,面色阴狠注视脸色惊得惨白的他,压低声音喝斥:“不想残废就别管我的事!我这短剑只要再下一寸,你这只耳朵就别想要了!”
谁知雁瑾皓竟巍然不惧,“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你败坏我们的计划!”
高邈怒不可遏,左掌挥出,重重打在他胸口,雁瑾皓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