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写首诗嘛,云浅表哥。”后厨内,柳茗香望着云浅俏皮地眨了眨眼。
“别闹,忙着呢。”云浅往边上挪了挪。
“帮帮忙嘛,好表哥~”柳茗香摇着云浅哀求道。
“没空,没空,自己玩去,乖。”云浅不耐烦地挥挥手。
柳茗香嘟起嘴,哭丧着脸说:“要是你不帮我的话,我就见不到司夏郡主了。郡主是郡主见不着,外面那些人身上又一股酸臭味,我一无聊了,就只能在这里缠着你了。”
云浅半开玩笑地怂恿道:“你本事这么大,直接闯上去就是了。谁能拦得住你这小祖宗。”
“我还以为你会不同意呢。我早就想教训教训那帮家伙了!”柳茗香两眼放光,气势汹汹。
”别别别,我说笑的。你要让我写什么?“云浅被惊的一身冷汗,转头又恶狠狠地瞪一眼后厨里以刘七手为首,一群幸灾乐祸看热闹的家伙,骂道:“看什么看!”
柳茗香开心地拍拍手:“我就知道小浅浅你最好了。那帮人说,今日诗会,司夏郡主以‘风’为题。你可要好好写,打败那群酸臭的家伙,这样郡主看了高兴就会邀请我上楼了。
“哪有这么容易…”云浅轻轻皱眉,虽然他自幼也算饱读诗书,小有才名,但要做到力压今日一众才子却也没什么信心。
”不着急,你想着,要帮什么忙,我来!”柳茗香说着卷了卷袖子,露出一段嫩如幼藕的小臂。
刘七手这时笑呵呵地凑上来说道:“小姑娘,麻烦你帮我把这些菜都切了。”
“不用你帮!”云浅有些生气。
“我能行。”柳茗香一脸自信。
刘七手也在一旁帮腔:“人小姑娘都说没问题,你小子偷懒,活总得有人来做吧。”
云浅恼了,当下闭上嘴冷眼旁观不再说话。
“胖爷爷,你说,要切成什么样的?”柳茗香不知从哪摸出一把锋利的短匕,在手里抛着玩。
“我不是胖爷爷!”刘七手气急败坏,转而又指着案板上的菜说道:“把这个切成细丝,这些切成薄片,这些…”
“小意思。”柳茗香咯咯一笑,手中匕首瞬间化为一片白芒,只是眨眼工夫,菜板上的菜就都整整齐齐的被切丝打薄。
“差不多行了…”云浅后厨里的一片惊叹声中突兀地冷声斥道。
柳茗香害怕地往刘七手背后缩了缩,后厨里的人都面露不满地看向云浅。
云浅无奈,凶巴巴地盯着柳茗香,声音却温柔地说道:”女孩子在外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切慢些,划到手就不好了。“
柳茗香玲珑心思,一经提醒果然老实了下来,收起匕首拿起菜刀开始有些笨拙地一点点切菜。好戏就这样没了,众人鄙视地看了云浅一眼,转头各自忙起来。
”嗯,慢些好。“刘七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不再给云浅添乱。
午时刚至,正宴开始,一道道热气腾腾的珍馐美味陆陆续续地从后厨端了出来。二楼,三楼的一众才子才女们此时却完全无视了这些美酿佳肴,个个紧锁眉头地思考着,书写着。高坐三楼雅阁的苏月凝此时也不免有些失望,今日呈上来的几篇诗赋没有一篇是令人满意的,自己座间四人也尝试着吟诵了几句,却也总是难脱俗套。风这样一种形意难扑,却被古今文人雅士写烂了的题材想要写好果然不易。被自己出的题目难倒的苏月凝此时也不免带着几分苦笑,心不在焉地和其余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先聊着。
木铃儿从小与苏月凝长大,对于她的性情最是相熟,此时见苏月凝有些闷闷不乐,总要想些办法逗她开心,便故作神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