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香扑到在其中一名禁军的身上,然后抱着那尸体不顾一切地滚入灌木旁的一处低洼地小泥沟里。
“在那里!快!”成队的士兵围拢过来。
小沟内,柳茗香不断地干咳呕血。过度的消耗让本就受损的心脉有些难以承受,但她还不能停下来。无暇顾及伤口被重新撕裂的剧痛,柳茗香麻利地将那兵士的甲胄穿在身上。
就在大量的禁军走将要下到那小沟中之时,满身血污的柳茗香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自…自己人…”柳茗香嘶哑着粗声喊道:“那贼人向那边去了,你们千万别让她跑了!”
黑暗中,容貌难以看清,大部分禁军都顺着柳茗香的指引去追人了,只有一个十人小队仍然留在原地。当中领头那人有些狐疑地看着柳茗香假意关切道:“兄弟,你没事吧?”
柳茗香低着头,没有应声。眼下她已无力再杀这许多人,况且再次出手无疑会引来更多的围剿。
“兄弟…?”那领头的什长向后退了一步,右掌轻轻举起,背后的九名禁军瞬间取出机弩对准了柳茗香。
感受着死亡的逼近,柳茗香轻蔑地笑了笑,高傲地抬起头盯着土坡上方的禁军。
那什长下意识地再次退了两步,火把映照在他紧绷的脸庞上,是一个鼻梁塌陷的独眼男子。
这个人,真是眼熟。柳茗香的双眼轻轻眯起,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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