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楼前,区区数十名在王天健的带领下极为放肆地将司夏郡主一行人的去路拦住了。
见此僵局,西城禁军的统领恰合时宜地走向王天健,说道:“王将军,你可别忘了我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将郡主救回这一个目的。如今郡主平安归来,你却带着兵马拦截于此,莫非在王将军心中,郡主的安危,竟比不上世子殿下模棱两可的一句话?”
“哼。”王天健怒哼一声,不甘地挥了挥手散腿飞骑。这统领本就属于丞相一系,此时诛心的话语已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况且以情理来论对方说的不无道理,若王天健还要争这一时之快,就要上升到站队的问题了。
在重重护卫下,苏月凝一行人进入烟雨楼。此时楼中早已变成了一片乌烟瘴气。上百名才子才女们在这拥挤的地方滞留了一夜,此时早已没了风雅,散乱地躺靠在桌椅上,甚至地上。苏月凝眉头微皱,面露歉疚,吩咐道:“将守卫都撤了吧,让他们回去。”
谁知王天健这个官场老油子此时却变成了一个愣头青,直接大声说道:“恕属下难以从命。”
苏月凝无奈地轻叹,她一直不喜父亲与王兄之间的争斗,眼下也不便再步步紧逼以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可乘之机。
“是司夏郡主,郡主回来了!”堂厅里的人一阵骚乱,纷纷爬起来拥挤着上前想看个真切,却被侍卫们的刀鞘顶了回去。
“郡主!郡主!快放了我们,我们是无辜的!”不知是谁在人群大喊了一声后引起了无数的附和。
苏月凝再次不满地看向王天健,王天健却故意装瞎。
“诸位,听我说。”无奈的苏月凝提了提嗓子,待众人安静下来后说道:“多谢大家的关心,月凝已经没事了,然而连累了诸位在此遭罪,却令月凝十分愧疚。只是眼下贼人尚未落网,金衣飞骑的王将军又手握军令看护于此,所以可能还要多委屈大家一阵子了。待今日事了,改日月凝定摆酒与诸位赔罪。”
苏月凝在这些人中素有威望,此言一出,众人都安静了下了,然而却有一个尖刻的声音讥讽道:“好一个礼贤下士的司夏郡主。说是被绑架了,眼下却好好地站在重重护卫的后面,说着冠冕堂皇的话,看着我们含冤受辱。只怕在高贵的郡主心中,我们都是些穷酸鬼吧。平日里假意与我们交好,无非是搏一虚名耳!”
这些才子才女们那矜傲的自尊下面本就多少隐藏着一些可怜的自卑,如今被言语一挑唆,纷纷向苏月凝投去了不善的目光。
苏月凝感觉到了一股委屈就哽在喉头,虽然她也不能完全抛开门户之见,但从心里她是尊重的每个人的,但这种局势下她的不作为却看起来那么的卑鄙。
“吵什么吵!”今日的云浅透着一股鲜有的暴躁,他面露凶光地看着那一众才子才女们,寒声问到:“刚刚说话的是谁?”
这个人好可怕,众人不自觉地纷纷侧开身,齐刷刷的目光将掩藏在人群的一个矮个子书生暴露了出来。
“是你吗?”云浅大步走向那个还在发愣的矮子书生。
“是…是我又怎么样!”矮子书生被逼得倒退两步后色厉内荏地尖叫起来。
“不怎样。你心里是不是不服,想出去?”云浅冷笑着看着他。
“是…是!凭什么无缘无故关着我们!”矮子书生仪态全无地跳上一个凳子,居高临下地嚷嚷着。
“我也觉得把你们关在这里实在是混蛋之极。各位都是名动天下的才子,怎么能被像囚犯一样地关着?”云浅愤愤不平地走到那矮子书生身旁。
“你…你什么意思?”众人都是一愣。
云浅甩了甩袖子继续说道:“我和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