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御书房内,沉默的卫王让云浅感觉有些不安。确实,方才自己冒然流露出对军权的渴望,对于每个君王来说都是大忌。
“大王,该用药了。这是太医院新开的方子。”钱公公小心翼翼地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卫王闻着那苦涩地味道,皱眉道:“又是什么新方子,谁知道好不好?”
钱公公舀起一小勺汤药,轻轻吹凉后,送到卫王嘴边说道:“大王,这药好不好,要吃过才知道。身子有了旧疾,总是要多试试新方子才好。太医院就在宫里,试过不好的方子将它撕了便是,但若是碰上了对症的灵药,那便是天大益事啊。”
“你这老狗倒是会说话。”卫王笑骂一句,转而对云浅说道:“西南寺都骑尉还有一个空职,你既然有心,孤便封你去那。只是这可比不得司度主事,你现在还有机会选。”
“谢大王,臣愿领西南寺都骑尉!”云浅大喜。
“罢了。你要好好谢谢这老狗才是。今后你算是归他统辖了,有事要多向他请教,莫要总是莽撞耍狠。”卫王说完将药碗接过,一饮而尽。
云浅心头大惊。什么什么都骑尉似乎是很正常的武职,但一听归这大太监管辖,难不成自己要变成宦官。他冷汗直冒,赶紧问道:“呃…大王,这都骑尉难道是在宫里做事?“
”臭小子。“卫王似是看穿他心中顾虑,心头一乐,说道:“西南寺都骑尉编制在禁军内,不过却是听从内廷调遣。具体事宜一会让这老狗给你安排。放心吧,孤也不想天天看见你这刺头。”
“谢大王!”云浅这回是真心诚意地给他磕个头。
“孤乏了。你们退下吧。”卫王挥挥手。
云浅和钱公公行过礼后缓缓退出书房,刚到门口的时候却听那威严的声音又说道:“对了,何独秀是孤的人。”
云浅一怔,只感叹世事无常。
“云将军,还请你在风栖园多多待一会。咱家这边处理些事情,再来找你。”身份的转变让钱公公改了称谓,却并没有给云浅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风栖园,一名小宦陪着云浅百无聊赖地瞎逛着。
“小公公,怎么称呼?”
“小的叫钱坤。”
“你也姓钱,钱公公居然有儿子?”
“钱公公是小的干爹。”
“怪不得,吓我一跳呢。”
“……”
这是两个非常不会聊天的人。云浅心情不错一直找着尴尬的话题,钱坤则有些拘谨木讷。
一处假山背后隐隐传来悉索的声音,云浅有些好奇的绕了过去,却发现一个身着灰白布衣的老花农正在修剪着一株海棠。
见云浅二人走来,老花农微微抬头瞥了一眼,又继续自顾自地埋头做事。那是一张沟壑密布的老脸,浑浊的眼睛在那一瞬间让云浅感到危险。
云浅有些紧张地一退,他静静地打量起那花农,然而眼前的画面中明明是一个怡然自得的老翁,哪有半分杀气。
云浅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的事让自己变得有些神经质了,然而就在他继续向前走的时候,背后那股寒意再次一闪而逝。他猛地回头,死死盯住那花农,那一张老脸在阳光照耀下的紫叶海棠前显得十足丑陋。
“云公子,怎么了?”钱坤有些不解地看着云浅。
云浅摇摇头,快步走着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那位老伯有些奇怪。”
钱坤憨憨地一笑说道:“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觉得那老头可怕。他是个哑巴,三年前被干爹安排到了这里修剪花草。”
“嗯?可看他穿着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