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稍候再过问萧吉的事,但这是给你面子,是人情,懂?”
虽然云浅不喜欢蝶几,但里面那人的语气更是令人十分恶心。
蝶几恭敬地应了声谢,持着刀剑的高手退了回去。
“殿下,这血玉奴家希望你给一个合理的解释。”蝶几的情绪缓和了几分语气却依旧不善,此时那十二名姑娘正封锁在厅门口,随时等待着主子的命令。
“本公子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姜平轩余怒未消,和蝶几对峙起来。
凌波飞燕台之上,琅罂依旧仰着头高挂在彩绳上。她有些凄然地笑看着那高高小阁,美丽的脸颊上却滑过一粒晶莹的泪珠,那是带着纯瑕月光的泪。
他,走了么?
“闻君月下一曲,红尘靡不堪栖…”琅罂绛唇轻启,用蚊声反复念念着。
如绢般的青丝在夜风中飞扬,琅罂回头,凌乱的发丝掩遮在了冰肌玉颜上面。她忽然凌空向着那皎洁的月奔去,长长的红裙在天穹中勾勒出绝美的一笔。
然而,月宫真的是很遥远的,万丈光芒之上,那一朵烈焰牡丹开始坠落。琅罂闭上了眼睛,张开了双臂,像凰鸟一样堕入那微波粼粼的秦淮河中。
乱潮涌动的凤梧阁上下安静了。虽然琅罂是那么的无声而轻盈,但她飞向明月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心都下意识地被牵动了一下,从而抬头怔怔地见证了那赤凰地坠落。
云浅和所有人一样难以置信,这是一处毫无预兆的戏,但此刻脸色最难看的还是蝶几和姜平轩。
“哗啦”一声,价值连城的透明屏风碎成粉末,鬼魅般的蝶几已向阁外掠出了数丈。
“混账!”谦谦有礼的姜平轩咬牙切齿地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
“王兄,现在…”姜守朔慌乱地想要开口,但话说一般就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守在门口的那十二位姑娘此时也同样无措。
厅中的气氛沉寂,姜平轩的手指紧紧陷入了木桌里。接二连三的荒诞之事完全扰了这位年轻世子慕求佳人的雅兴,他从未有过这样愤怒,就算是当年领兵讨寇被苏慎设计入死局时也没有这样的情绪失控。
“楼兰,追上去看看。人能带回来最好,带不回来你知道怎么做的。”尊贵的世子殿下感觉自己被两个婊子耍了,偏偏此刻他还要憋屈地要尽量压下此事,不然传扬出去了,他的苦苦经营的名声何存?
布衣剑客的离去将压力全部给到了云浅,他只能硬着头皮拦在那十二位尤物的面前,如临大敌般地戒惧着。
此刻,秦淮河畔纷乱四起,没有人注意到河面上的一艘不起眼的乌篷船已经隐匿不见。
然而,离玖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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