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如玉的脸庞,深邃的双眸,几缕发丝调皮的垂落。
虞姣垂下眼,安耐住蠢蠢欲动想要帮对方收拾整齐的心。
不由得有些怔忪,上辈子的时候,舒泊岸总是收拾的齐齐整整,自己还没有见过他衣衫不整的模样。
虽然是躺在昏暗潮湿的洞底,胤礽略有些狼狈,恨不得摆出睥睨天下的阵势来,就是姿势有些掉分。
神色不变,仿似面对朝堂之上,那威仪阵阵的储君,恭敬的请礼。
亲自跳下坑洞,将受伤颇重的太子殿下背出去,才回神面对两人,冷漠的说道:“自己能上来吗?”
虞母将自己女儿小心翼翼的挡在后面,才害怕的说道:“我们自己上去。”
纵然姿势狼狈了些,也好过这些男人碰过,她一个寡妇不合适,阿姣姑娘家家的更不合适。
慢慢的爬出坑洞,两人静静地跟在轿撵的后面。
四贝勒身边的副官,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虞姣神色微动,这人他见过,舒泊岸的堂哥,过年的时候,总要碰上的。
见了两人,舒泊青也有些诧异,前面的妇人他瞧着面熟,跟大伯娘也太像了,应当是她那个寡居的妹妹,又看到身后跟着的闺女,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但还是端着微笑,不动声色的说道:“您这边请……”
虞母不认识这人,不免得有些忐忑:“不客气的。”
走到轿撵的后面,舒泊青递过来两件男式披风,又递过来两顶瓜皮帽,并梳子清水等,让母女俩收拾仪容。
这时候,母女两人更添了几分狼狈,钗鬟散乱,脸上星星点点都是灰土,衣衫上更是脏污无数。
好在收拾一番,遮掩了些。
就这当她们下山后,魏凌还是铁青着脸,候在边上,望着这个妹妹,真是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