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的,虞姣就起床了,虽然天还冷的厉害,可她一个人睡着也没意思,想着今日回家去瞧瞧才好呢。
没想到刚刚起身,就见红沁领着一个喜气洋洋的姑娘进来了,虞姣心中一跳,一时间思绪纷纷,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来好了。
没想到那姑娘直接跪地,含笑致谢:“请福晋安,福晋万福金安,我们主子让奴才来说一声,谢福晋一言之恩,如今已有孕在身,不好亲自来谢,特派了奴才来。”
说着又从袖袋里掏出礼单来:“这是主子的一点谢意,还请福晋收下,万勿推辞。”
虞姣随意的瞟了一眼,倒都是些好玩意,也挺名贵的,只是她不大稀罕,但这话不能跟送礼的说,就笑吟吟的接了:“回去告诉八弟妹,多大点事情,值当这样,让她好生的安胎,到时候生个大胖小子出来,岂不妙。”
那姑娘脸上挂满了笑,叩首下拜:“承福晋吉言,主子还交代了,若是福晋有空,尽管去瞧瞧她。”
虞姣点头,让人送了这丫鬟出门,才忙活着让备车:“且快些,一会儿子天晚了。”
红沁急的跟什么似得,柔声劝:“我的好主子,不过拌几句嘴,如何就要回娘家了。”
顾嬷嬷也是不赞同,搀着虞姣的手臂,随和着红沁的话:“是这个理,小夫妻有什么问题,面对面都好解决,可这老人一掺和进来,这味就变了。”
虞姣一左一右抚上两人的手,柔声劝道:“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只是我不是赌气回去,也许久没有见爹娘了,想的紧,回去瞧瞧,过几日再回来,到时候爷也气消了,岂不是相宜。”
这哪是相宜,这是火上浇油啊。
红沁急的拉她袖子:“福晋……”
“放手!让她走!”人群分开,昂首阔步走出一道仓青色的人影,身上的团龙图案精致美丽,用金线织就,瞧着华美又尊贵。
这一声冷喝像是劈进了她的心里,虞姣昂起精致的小脸冷笑:“走就走,谁还稀罕不成。”
说完扭头就上了马车,忍着眼泪轻喝:“快点!”
车夫是虞府带来的,应声而动,突然马车一沉,一道青色的身影携裹着冷气,跃了上来。
眼眶中的泪水还没有留下来,虞姣又忍不住想笑,一时肌肉抽动,瞧着委屈又可怜。
胤禛板着脸,大马金刀的坐在马车上,朝车夫轻嘲:“走啊,怎么不走了。”
这人瞧着轻薄又无耻,再也不像看到他,每次一见到他,那颗心啊,就不像是自己的,一会儿子酸一会儿子甜,难受的紧。
虞姣心里难受,秀气的眉尖微蹙,手软软的推他:“你下去,我自己走。”
撩了撩眼皮,胤禛还是那副天下唯我独尊的臭模样,漫不经心的说:“我跟着我妻子,又与你何干。”
瞧这人怎么说话的,虞姣气急:“你下去,下去,我不想看见你!”
挣动间,被那结实的怀抱虏获,虞姣眼中噙着的泪,瞬间掉了下来,抽噎着说:“你好狠的心。”
到底是谁心狠,他在她面前晃了那么久,也没见她理他一次,他耐不住亲自来找她,谁知道她竟要回娘家。
要一走了之,真是一个巾帼英雄,厉害的紧。
虞姣背过身,努力的憋住笑意,装出哭腔说:“你不在,我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没个安生,还不如回娘家躲几天,你清净我也清净,多好的日子。”
结婚真的是一道分水岭,好像结婚之后,什么都不同了。
大家都急于把最真实的自己展现出来,婚前的那些包容都不复存在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