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焦氏已收了钱,但庄子过户也是件大事,毕竟地契,以及佃农租种土地的文书,都需要交接,也麻烦的很。
方长庚第二日特特去了府衙把手续办全。
正好青禾在府衙同知府商量事,下面的师爷走过场把这事同知府说了一通。
毕竟方长庚也算是云城的名人了,当初他失忆,焦家替他补了个户籍;后头恢复了记忆,方长庚除了把名字改回来以后,想去方家村挪户籍,后头发现因着失踪多年,方家村的户籍早就销户了,又只好去府衙托关系重新办了一个。
这一来二去的,知府自然也没少收方长庚的孝敬,平日里也会关照一二。
本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师爷知道知府同方长庚的关系,特特来说一声。
听得方长庚要替女儿过户个庄子,知府摆了摆手,随口道:“这事我知道了,给他按规章办了就行。”
知府没在意,青禾却上了心。
他是查过方菡娘家底的,也知道近些日子方菡娘她失踪多年的爹回来了,所以她才来了云城,又跟自家主子有了牵扯。
青禾自然是知道,方菡娘的爹,就叫方长庚。
既然是方菡娘的事,青禾就多了份心,回头查了下,才知道方菡娘近日里又去捣弄葡萄酒了。
青禾自然是知道葡萄酒有多难酿的,宫里那些工匠们按照古方折腾来折腾去,每年得的葡萄酒几乎都成了内造酒,或是被皇帝当做赏赐,赏给有功的臣子。
因着主子不一般的身份,府里葡萄酒自然是常有的。他倒是也经常能得了主子赏下来的葡萄酒,酒的凛冽里带了微微的酸甜,虽然不像烧刀子那么够劲,却也是别具一格,颇有风味。
青禾心里啧啧称奇,回头就把这事当趣事讲给了自家主子。
青禾说这事时,姬谨行正在院子里练剑。
一片落叶从树上悠悠飘落,姬谨行凌厉剑势一刺,将那落叶刺了个对穿。
“……方姑娘也着实厉害,不知道她从哪里得的方子。”青禾垂首一副恭敬模样。
姬谨行收剑,剑光夹杂凛冽的杀气入鞘,一身杀意消失无踪。他看了一眼青禾,淡淡道,“怎么,想喝?”
青禾敏锐的意识到了姬谨行这话意思不太对。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莫非是这几日抄家,抄出火气来了?
也不是啊,就主子那脾气,抄家那破事能得他个眼神就不错了,还会为了那个上火?
青禾着实摸不懂姬谨行话里的意思,难不成是主子想去尝尝,又不好意思拉不下脸来主动去找那方姑娘?
青禾小心翼翼道:“有点……反正这抄家也差不多完事了,要不,主子,咱们去看看?”
这几日他奉主子的命,直接调来了驻军,对尤家所在的那条巷子进行了封锁。
表面虽像是在查那位回乡老翰林的底子,实际上却是将尤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经过几日排查,最终将事情查了个水落石出。
去年修缮河工的款项,尤家确实有插了一腿。
姬谨行一来到云城,尤家大公子尤子敬迅速跟他攀上了关系,他对其他人都不假辞色,却同尤子敬同行同往同查,俨然一副再信任不过的模样。
所有人都没料到,他竟然是为了查尤家而来。
原本尤家的证据还有几分不足,青禾以为主子会过几日再同尤家摊牌。谁知道主子这般剑走偏锋,那天从白龙寺回来后,直接给他令牌调来了部分驻军,雷厉风行的围困了整条巷子。
最初青禾还感慨主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