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欢心的,怎么关键时刻,不知道担心老夫人的身体呢?!
方菡娘望向安如意的目光就有些冷。
平国公老夫人见方菡娘披着披风进来,脸上未着粉黛,头发还梳着家常的发髻,再联想到一刻前她派人过去传话,传话的人回来说表姑娘还没醒,就知道方菡娘这肯定是刚醒不久,听到这边吵闹,担心她,过来看看究竟。
平国公老夫人撇下那妇人,心疼得紧,半是责备半是心疼道:“不是说让你下午别过来了吗?”
方菡娘缓缓吐出一口气,笑盈盈的上前,没有看那跪在堂下的妇人一眼。
绿莺知机的很,连忙搬了个锦杌上前,方菡娘依偎在老夫人身边坐了,拉着老夫人的手:“外祖母,芙蕖堂突然这么吵,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平国公老夫人听着外孙女这么贴心的话,再看看跪在堂下的那个妇人,想想那个年龄一大把还那么不省心的二儿子,心里头百感交集。
只是心爱的外孙女就在身边,老夫人心情总算是轻快了很多,面上铁青也去了不少,她有些疲惫的摆了摆手:“你问她吧。”
方菡娘这才看向堂下跪着的那个妇人。
虽然昨日已经听过了她的声音,但这还是头一次见她长个什么模样。
那是个二十来岁的妇人,样貌温温婉婉的,只是仅能称得上是清秀,并不怎么出众。
这样的一个很普通的女子,怎么就让二舅舅把她给藏在了外头当了外室?
方菡娘心中想着,面上却不动声色:“到底怎么一回事?”
堂下跪着的自然就是孔氏了。
孔氏哭得泪眼朦胧的,一抬头突然见老夫人身边多了一位貌若天仙的少女,心里一惊,立马转了过来,这大概就是那日里阮二老爷高兴的说过一次的“失而复得的外甥女”吧。
她咬了咬唇,按理说,她应是那个少女的长辈,眼下却跪在她的面前……
不过孔氏也不是计较这般事的,尤其眼下儿子生死未卜,她哪里有心情再跟眼前这个少女计较这个!她忍不住哭诉:“……我的华儿不见了,方姑娘,他是你的表弟啊方姑娘。老夫人,求求你,让府里头的人帮忙去找一找吧。我已经找了一个时辰了,这么冷的天,华儿却不见了踪影,我……我……”
孔氏哭的几乎要晕厥过去,说话也颠三倒四的。
方菡娘不由得转了头去看向安如意,面色沉沉的:“到底怎么一回事?”
这是方菡娘第二次问这句话了。
安如意不知为何,心里头莫名其妙的一慌,随即她就做出一副受辱的模样来:“你问我,我又问谁?!我向来只知道姑父只有我姑妈一位妻子,也只有我白表弟一个儿子……这个女人,”她一指堂下跪着的孔氏,“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竟然还先发制人了!
方菡娘冷笑。
方菡娘眼下懒得再顾忌安如意的面子,她索性直白道:“安姑娘,阮家姻亲也不少,但只有你一个能不经通传自由出入我家大门,原因是什么还用我说么?!你就是这般对我外祖母的?”方菡娘也学着安如意的模样,一指孔氏。
人是你带进来的,你最起码得给个交代吧?
安如意瞪大了眼睛,面上是一副受了屈辱的委屈:“……菡娘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大的雪,我心里头惦记着老夫人,冒雪前来,却看见这女子哭倒在平国公府门前的雪地里。我想着这事要是传出去,指不定会引起什么风言风语,就问了下这女子到底所为何事,她却说,她却说,她是我姑父的外室,她给我姑父生的儿子走失了,希望府上的人能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