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道士却不知何时离开了桌子,隔着几个人就朝着江月白乞求道:“江公子,你怎么才能信我呢?我真的能未卜先知,你是大富大贵之相,就让我做你的幕僚吧!”
江月白的仆人用力地拦着他,怒目训道:“你这人烦不烦的,从广州府竟然追来了这里,再不走的话,我就报官了!”
“你这小厮的命格不行,会坏了江公子的运程,该走的是你!”邋遢道士对拦着他的仆从很是恼火,便是一本正经数落道。
仆人听到这话,当即就火冒三丈,这简直就是要砸他的饭碗,怒目瞪着他道:“哎呀,你这个臭道士,是不是找揍啊!”
“我吴道行如今已经沾了福泽,难道还怕你这个薄命鬼不成?”邋遢道士说着话,身体仍然奋力地想往着江月白那边凑去,仿佛那个真是他的恩主一般。
众书生听到这些话,顿时都是面面相觑,却是没有想到,江月华竟然会有如此疯狂的追随者。
哎呀!
仆人突然间暴起,一拳便是砸在他的眼睛上,让他当即惨叫一声倒地,急忙伸手捂住眼睛。邋遢道士却少算了一样,这个瘦弱的仆人可能是薄命鬼,但却不是他所能招惹的。
“我呸!”
仆人似乎还不解气,往他身上吐了一个口沫,似乎还要继续动手。这想要砸他饭碗也就罢了,还诅咒他薄命鬼,如何让他不怒?
“阿福,休得对道长无礼!”
江月白看着仆人还想踹邋遢道士,淡淡地说了一句拦住了。
这道士扬言窥得先机,说他贵不可言,这种无疑是江湖骗子的术话。只是看着他竟然从广州府追到这里,让他多少有些成就感,确实是生起收他做幕僚的想法。
只可惜这个道士过于邋遢,而且暂时还没看到他有什么过人才能,所以他打算先晾一晾。这鹰捉回来后都知道要熬一熬,所以这人要收服,自然也要熬上一熬。
“江兄,别来无恙!”
林晧然已经走上前,微笑地拱手道。
如今终于见到江月白,他心里既是高兴,又显得紧张。
若是问题能够得到圆满解决,那一直压在胸口的大石便可以放下,今晚甚至可以痛饮庆祝。但若是谈判破裂,那无疑让事情变得无比糟糕。
现在他就仿佛站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左边是天堂,而右边是地狱。
“若愚兄,好久不见!”
江月白被堵到,脸上却丝毫都不感到尴尬,如沐春风般跟着林晧然打个招呼,仿佛是在为着二人意外相见而感到高兴。
“江兄,可或借一步说话呢?”林晧然微笑地说着,打算跟他直接开门见山谈一谈赌约的事情。
只是话刚落,旁边的几个书生起哄道:“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的?我可是听说了,你是要跟江兄争一争小三元呢!”
“就是嘛!君子坦荡荡,有什么话不可当着众人说!”又有人附和。
坦你妹啊!你得了花柳,当众说出来试试!
林晧然忍着怒意,朝着那些书生微笑地拱手道:“有点私事,还请各位见谅,给在下行个方便!”
“若愚兄,在场都不是外人,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江月白没有移步的意思,笑呵呵地望着他说了一句。
林晧然脸上的笑容顿时微微一僵,打量着眼前这人,事情果然不容乐观。
这人的意思很明显,逼着他当众将赌注的事情说出来,一切都放在明面上议论。只是这事放到了明面,先不说会对他的声誉造成不利的影响,而且极可能受到众书生的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