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春楼,荷塘小筑。
四月正是荷花盛开的时节,这里更显魅力,令到很多人都愿意花费大价钱进到这里。
扬州知府何东序又是邀请着徐爌和李瑜到这里玩乐,在得知扬州卫指挥使杨来带着人闯进扬州府衙大牢“抢人”,令到他们心情大为愉悦。
有着这么一个傻大胆帮着他们冲锋陷阵,他们完全可以坐观林晧然暴跳如雷,却是偏偏奈何不了他们四个,这是何等快意之事?
只是没等他们高兴太久,又是一则消息传来,令到何东序气得掷下酒杯并怒骂道:“林晧然究竟许给了他什么好处,他竟然跑阻拦,莫不是不想要扬州城混了?”
“他怎么会跳出来阻拦?”
李瑜同样显得极为不解地蹙起眉头,他们为了计划顺利都已经将通判陈凤鸡调离,却没有想到余长庆会跳出来。
徐爌得知这一个消息,亦是暗暗地轻叹一声,发现这个林文魁当真不容小窥,或许人家早已经知道他的这个计划。
何东序突然站起来道:“我这便回去会一会余长庆,看他这个推官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知府!”
“不可,若是你出面的话,那板子便是要直接打到你身上了!”李瑜却是明白事情的轻重,当即便是进行阻止道。
何东序亦是知晓这一点,显得热坑上的蚂蚁道:“那现在怎么办?”
“何知府,你稍安勿躁!”徐爌显得很是淡然的样子,接着认真地分析道:“此事的结果恐怕还是一样,余长庆恐怕是压制不住扬来,扬来可是带兵的!”
何东序略作思考,亦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却是寄望于扬来能够用拳头说事,能够将徐元季等人都带离扬州府衙。
扬州府衙,府衙大牢门口。
扬来带着手下领着徐元季等人走了出来,却是见到了扬州府推官余长庆站在院中。
“杨指挥,你当知是胆大妄为至极,竟然到扬州府衙大牢抢人,眼里可有大明律法?”余长庆面对着扬来的行径,却是厉声进行指责道。
扬指挥使是堂堂的正三品武将,显得很不屑地说道:“此乃某人小题大做,本指挥使不过是带着儿子回家,别在这里胡乱扣帽子。识相的,给本指挥使让来!”
“他们是嫌犯,若是你执意强行带来,难得不怕本官上疏弹劾于你吗?”余长庆心知这一刻不能相让,便是对着扬来威胁道。
扬来的嘴角噙起一丝不屑,便是无所畏惧地道:“悉随尊便!现在请让开,不然休怪本指挥使的兄弟手脚无怪了!”
听着这番话,余长庆身后的十几名衙差却是不自觉地退回几步,他们自认不是扬来这帮手下的对手。一旦真发生了械斗,他们只有挨揍的份。
实质上,在各处亦是探出脑袋,甚至有人幸灾乐祸地瞪着余长庆。
“你……当真是胆大妄为至极,有种便从我尸体踩过去!”余长庆盯着这位声名狼藉的杨指挥使,亦是恨恨地恶声道。
“兄弟们,可别要了余推官的命,上!”扬来显得没有丝毫的畏惧,大手一挥道。
正是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动静。
众人听着这阵脚步声,却不由得望向大门口,却见一支身披铠甲的队伍从外面跑了进来,而为首的是一个身披轻甲的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生得浓眉大眼,显得威风凛凛地走进了这里。
杨来看着进来的青年男子,脸色当即黑了下来,当即进行质问道:“许同知,你这是何意?”
带着这支装备精良军队前来的人并不他人,而是扬州卫同知许三安,一个军职仅低下杨来的军官。只是在军队之中,其人事权一直在兵部,故而上下级的隶属关系反倒没有那么鲜明。
“原来是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