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徐爌看着林晧然竟然指的是陈潇潇那一套脏衣服,却是不由得微微地愣住了,显得诧异地扭头望向堂上的林晧然。
这一套脏衣服怎么会成了证据,莫不是这位钦差大人得了妄想症不成?
林晧然并没有理会大家诧异的目光,而是侃侃而谈地道:“本官最初看到这衣服上的污渍,亦是以为陈潇潇到外面弄脏了衣服。但随着本官深入调查却发现:陈潇潇的衣服上沾的是水苔,而此种水苔生长在荷塘小筑的荷塘中!”说着,便是望向老鸨道:“老鸨,你却声称陈潇潇一直呆在房间里面不曾外出,你让本官如何相信于你?”
何东序先前便是负责这个案子的主审官,这时听到林晧然的证词,却是不由得愣诠了。
“大人,陈潇潇可能在白日的时候到过荷塘小筑,这才让衣服给染上的!”老鸨心里头很是吃惊,但却咬牙先前的证词道。
林晧然看着她竟然还想狡辩,便是沉声地询问道:“且不说陈潇潇白日有没有失足跌落荷塘小筑的荷塘,你觉得陈潇潇白日失足落水后,会待到晚上才换下衣服清洗身子吗?”
这……
徐爌等人纷纷扭头望向了老鸨,老鸨这个理由实在是太过于苍白。别说是爱好干净的青楼女子,哪怕他们落了水,亦不会无缘无故地拖到晚上才换洗。
老鸨的额头冒起了汗珠子,但接待过太多的官员,正是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
林晧然从案上抄起一本册子,便是重重地掷到堂中道:“本官有了这个怀疑后,便是进行求证。经本官派人多方打听,在事发当晚有青楼女子证实,陈潇潇并不是一直呆在房内,而是傍晚时分便到荷塘小筑招待客人,你到现在还不承认做伪证之事吗?”
脏衣服只是当日的一个疑点,经过林晧然的顺藤摸瓜,结果却成为了一个极关键的线索,进而揭露了一部分的真相。
何东序的额头青筋冒起,显得憎恨地怒目瞪向老鸨。
他在林晧然到来的第一天便亲自前去明春楼嘱咐这个老鸨咬定证词,但却没想到这老鸨不仅真的做了假口供,还如此轻易地被林晧然识破了。
“大人,民妇……”老鸨却万万没有想到林晧然已经查证到这一步,顿时方寸大失地想要继续进行辩解,话到嘴边却欲言而止。
林晧然看着她还没有招认的意思,便是沉下脸来厉声道:“本钦差刚刚便有言在先,若是不从实作答,那便休怪本钦差对你动大刑!来人!”
“我招!我招!”老鸨心知已经无法再掩盖,便是进行招认道:“民妇刚刚确实撒了谎,许公子说得没错,陈潇潇那夜确是到了荷塘小筑!”
哎!
徐爌等人听到这个答案,心里却是轻轻地叹了一声。
一直声称陈潇潇因月事闭房门不出,结果那晚陈潇潇却到过荷塘小筑,却是令到她所有的证词都变得不可信,甚至她跟这个案子存在着莫大的关联。
“钦差大人,纵使证明陈潇潇到了荷塘小筑,但这跟案子又有何关联?张无尽,不,刘辉杀害陈潇潇之事铁证如山,大人不要再在这等无关紧要的小事浪费口舌吧!”何东序不想事态恶化,当即站出来表态道。
徐爌等人听着何东序的话后,亦是纷纷望向堂上的林晧然,想看他会如何对待何东序的质疑。
林晧然如同看到一只猫狗般睥了何东序一眼,根本没有回应的意思,而是望着老鸨一字一句地询问道:“那么陈潇潇是怎么上楼的?或者说,你是如何将她的尸体运上楼的?”
此言一出,全场皆静!
大家只是以为这事证明老鸨措了谎,但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事情竟然包含着如此劲爆的内幕。陈潇潇并非死在房间,而是死在了荷塘小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