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临弯弯唇角,又叫了一声“舅舅”。
唐禹哲,“别跟我来这一套,要不我把你和夜司寒的儿子送到傅清芸那里去。”
夏临轻声道,“舅舅这么多年,还是没有跟他们泄露我的身份啊。”
她看着他,笑得天真烂漫。
唐禹哲一瞬间的慌神,然后低声道,“那是因为唐家。”
夏临,“谢谢舅舅。”
唐禹哲看着她,眉心紧了紧。
临儿虽然出月了,身子看着还是没有完全恢复,这一次回总统府,是龙潭虎穴——
顿了顿,低声道,“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
夏临,“我会的。”
唐禹哲低声问,“今天就走吗?”
夏临,“晚上回。”
唐禹哲低声嘱咐,“下楼去多陪陪孩子吧。”
夏临一笑,“好。”
出了书房,回到卧室,她坐在婴儿床前,一直低头看着熟睡的小夜夏。
看着看着,两眼酸涩,涌满了泪水。
等到合适的时候,她会接他到总统府,宣布他是她的儿子,叫夏夜。
但是如今显然不能!
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合适的机会!
捏起他的小手,轻轻地吻,一遍又一遍。
唐禹哲到客厅的时候,往她的卧室看了一眼,就看到了这一幕,移开了视线。
……
晚上,夏临走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夜夏,他已经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一想到许久不能见到他,心口就像浓硫酸腐蚀着一样痛!
唐禹哲,“车子准备好了,这个时间正好,早点走吧。”
夏临换了一口气,眼中满是泪花,看向唐禹哲,“舅舅,再见。”
唐禹哲将她送到了门口。
夏临看着外面很普通的车子,上了车,没敢再回头看一眼,只是眼泪不停地流。
大概就是应了一句话,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从现在开始,她不但要保护唐家,还要保护夜夏。
……
一个小时后,她到了锦市郊外,换上了从君城军区开过来的军车。
上了车,小黑看向她,“殿下。”
夏临没有出声,静静地在那里坐着。
小黑没有再出声。
又是一个小时后,正好晚上十一点,车子到了总统府门口。
门口的护卫看向夏临,“殿下,总统阁下让您直接去他的住处。”
夏临点了点头,没有出声,眸色幽潭一样,格外安静。
她伸手按上车窗,看向司机,“走。”
司机开车,停在夏玦住的一栋楼门口。
夏临一下车,等在门口的两位执事走过来,伸手搜身。
夏临站在那里,一身军装,举起手臂。
片刻后,两位执事看向夏临,“总统阁下说了,只许殿下一个人进去。”
夏临回头看向小黑他们,“在门口等着。”
小黑,“好的,殿下。”
小黑身后的人没有出声。
夏临跟着两位执事,穿过一道又一道的院墙,终于进了楼门。
她看向父亲卧室的方向。
两位执事看向他,“殿下,总统阁下已经等您多时了,您进去吧。”
夏临走过去,推开门,就看到父亲躺在极尽奢华的白色漆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