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你在外面也要小心。”这样她也能更放心了。
眫儿说如果想买盖好的房子,那就需要多出钱;如果不买盖好的房子,自己盖的话,只需要选中地方后,把那一片的人都赶走就可以了。
“将军手中有人,想占多大地方都可以。”他说。
姜姬听得心惊,一边也奇怪难道现在房子是随便盖?地是随便占?
“没有人管吗?”难道眫儿是想陷害她?
眫儿不解:“公主想要盖园子,为什么要有人来管?”
“那如果不报我的名字呢?”姜姬说,“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偷偷盖,以后悄悄出去玩。”
这种的也有,眫儿理解,很多贵人都有不想让人知道的事。“那就要有护卫了,不然会被人推倒的。”他说。
原来是这样。
她松了口气,现在这个世界还真是弱肉强食。强权和拳头代表一切。
眫儿给姜武找了一辆车,他就拖着一车布出去了。他看姜姬连珍贵的绫纱都随便往车上搬,心惊胆跳的上去说:“公主,若是绫纱,一匹也就够了。”一匹就足以买下人命,令强人伏首。
姜姬才知道这种半透的绫纱很珍贵,不过以现在的技术,织出半透明的布,就意味着丝线必须更细,织的更密,这么一想,确实价值千金。
……她当时用这个做车壁、车帘是不是不太好?
姜武见此就要搬下来,姜姬按住他说:“这布这么好,你出去后给焦翁,如果有对你很忠诚,你又看好的人,也可以给他们。”她让人放了四匹绫纱上去,“选定要盖房子的地方后,不要驱赶那里的人,可以给他们钱,让他们帮你盖房子。”
眫儿在旁边听着,惊讶的都说不出话。赶走那些人为什么还要给钱?让他们盖房子?他们哪里会盖房子?
“搬搬石板、木头什么的,总会需要人手的。”她道。
眫儿连忙说:“公主既让将军带上了绫纱,那只要对人说愿以一匹绫纱相酬,自然会有人愿意来为公主盖房子,又何需让那些贱人动手?”
贱人。
姜姬惊讶的看向眫儿,而眫儿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对,劝道:“公主三思。”
原来眫儿虽然为奴,可他的思维却是士人的思维。他理所当然的视那些平民为贱。不能指责他,这不是他的错,而是周围的环境自然而然的影响了他的观念。更不能要求一个普通人就有超出这个世界局限的思想境界。
姜姬只觉得自己又上了一课。
挥别姜姬,带着一车布,姜武出了宫门。
宫门前有人卖马卖牛,见到姜武,连忙上前,连连作揖,口称“公子”,“公子,要不要买匹马?”看他自己拖车也不敢小看,那车可是好车呢,“公子,买条牛吧,牛可以拉车。”
姜武还没被人叫过公子,一时不知道是在叫他,直到被这人两三次挡在路前,才反应过来,他刚一站住脚,周围又涌上人来,纷纷道:“公子,奴奴愿为公子拉车!”
“公子!这人的牛都拉肚子了!奴奴可为公子拉车!奴奴跑得比马还快!”
姜武一愣之下,看到竟然有人偷偷在车后去拖箱子,他抓住放在车上的矛往后捅,那人被捅到肩部,竟然叫也不叫一声,扭头就跑,洒下一串血珠子。
见他拿着长矛伤了人,根本没人在意,那个说要为他拉车的人还殷勤的用自己的袖子擦去车板上的血污,挤开其他围着箱子周围的人,抢着说:“公子!奴奴可以拉车!”
姜武更想要一匹马,扬头看那个早就被挤到外面卖马的人。那人本以为牛马昂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