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名声还有些香艳,鲁王是不能公然封赏他的,他入燕的事又不能宣扬出去,鲁王能让他去跟新贵打下手,已经算是看重他了。”他由此想起自身,叹道,“他有青云之志,只怕当年也是他自己请命到燕来,甘冒生死,也要换取鲁王的另眼相看。”
阿江说:“蟠郎说燕煤多多益善,只看公子这里要什么,他都能想方设法弄来。所以我才匆匆赶回。”
漆离现在确实缺人、缺钱,什么都缺,但听到蟠郎要燕煤,仍是皱起了眉:“煤这东西,百姓们用不上,鲁国要这么多煤干什么?”
阿江一怔,道:“鲁国本来就喜欢燕煤啊。”
漆离摇头,道:“你不知,阿父曾对我提过,道鲁国暗藏阴谋,要我小心对待。”
阿江也不自觉紧张起来,“公子是担心蟠郎有诈?”
漆离道:“或许并非是蟠郎有心害我,而是鲁国对燕本就没安好心。你可知,这煤比炭好在哪里?”
阿江摇头,他平时可用不着煤,以前在燕国时,他出入都跟着漆离,好不容易回了家也是冷锅冷灶,自己连饭都不烧,怎么会奢侈的用暖炉取暖?
漆离道:“煤比炭耐烧,是打铁的好材料。”
阿江顿时明白了!他险些蹦起来,压低声道:“公子,难道鲁国是在暗中打造兵器?”
漆离:“……十之八-九。”
安城方圆三十里的土地上都盖满了一层黑色的灰,树叶、草丛、野花,都变成了黑色。
数百个冲天的黑灰色烟柱斜斜的冲到天上,仿佛与天相接。
在附近的几座城池中还有百姓传说那是天柱,是神仙的法术。
建城的王姻又在城墙上站了一天,黄昏时,王家的下人跑来找他,站在城墙下喊:“小公子,小公子,该回去了。”
王姻才慢慢的下来,下人立刻把王姻扶上马,牵着马就往家跑,一边抱怨:“小公子又是一出来就是一天,家里都找呢。”看了王姻一眼,小声说:“老太太开始还发火呢,多亏了娘子去劝了,娘子挺着肚子陪老太太坐了一天,才回去呢。”
王姻道:“啰嗦,知道你心疼你家娘子。一会儿回去,我要先去见父亲,你去告诉娘子,就说我晚上不回去了。”
下人发愁道:“公子,你与娘子是表姐弟,从小一起长大,情谊深厚,怎么这一成亲,娘子才有了孩子,你就总也不回屋了呢?”
王姻道:“我与她成亲,又已有子,已经完成了父母的心愿,日后自然是要为我自己而活。”
下人道:“小公子也太心狠了……”
不管下人怎么说,王姻一回家还是直接跑去找他爹了。
王玉听说王姻来了,放下书卷请他进来,道:“你还是忍不住了。”
王姻坐下时,王建听说也赶来了,一父一兄都在面前,王姻道:“儿当年自大,看错大王,现在安城日日都在打铁造兵器,不论成败如何,王有大志!儿愿以此血肉之躯,追随英主!还望爹爹和哥哥成全!”说罢,大礼参拜。
王玉没让王姻起身,问王建:“安城的事打听出来没?”
王建摇头,“那安城就像铁桶一样。周围以三十里、二十里、十里、五里分别设卡哨,五十里内的树林全都砍完了,还有昼夜不断的二十队游兵哨巡逻。”他顿了一下,“安城原来的居民大多都迁走了,当年那姜大将军倒行逆施,我还当他短视,现在才知蠢的是我。现在安城内外都是他的人,不是兵就是奴隶,他们不出城,也不会有亲眷前去投奔。”让他想寻人进去打探都没办法。
不过王建也不是真的蠢才,他命人盯住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