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仰视的角度,即使是沙曼达。他们在他面前总垂下眼,低着头,能跪着的时候绝不会站起来,语气和表情一律谦卑而趋奉,哪怕在反对,这种谦卑与趋奉也能鞭辟入里到尾音最细微的一丝震颤。如果说侍从有什么不同,也只是谦卑与趋奉的各不相同罢了。他以前很少会去看自己的侍从,也时常记不住他们叫什么名字,但当今天他以这样一种全新的平视甚至是仰视的角度看这名侍从,他忽然竟发觉他们脸上的表情是如此活色生香,耐看无比。
蓝度被安东尼这审视和探究得目光看得心中恼怒,颇觉得受到了侮辱和挑衅,虽然安东尼实际并无挑衅之意。他语气不变,继续说道:“我们认为您目前对您的身份缺乏认识,需要从头学起。我想在那座奴隶营里,会让您学会怎样做奴隶?”
“学会做奴隶?”安东尼声音一顿,然后就以一种诡异的欢迎语气说道,“这我倒是的确很感兴趣。我们应该从哪里开始――坦白讲,我对这个还真的一点都不熟悉。”
蓝度的笑容更加扩大了。“不用着急,”他说,“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从你最迫切需要学会的内容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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