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汤可晴,就在她松口气,以为可以放下心中担忧与焦虑的时候,竟然闹出了这么一个事情,原来她所有不好的预感都不是错觉,是真的存在,总觉得贺瑾航做这么件事情肯定是很危险的,原来不是她多虑了。
汤可晴急急询问,“这病不会让他在捐肝手术之后有后遗症吧。”
甚至,不仅仅是有后遗症这么简单。
只是,汤可晴的话语才刚落,还没等到检验科的医生回答,这时便传来了紧急呼救声,“不好了,贺医生出现心脏衰竭,呼吸停止了。”
护士慌慌张张的来传达贺瑾航的情况,这一消息的传来,令所有的人都更加惊恐万般了,尤其是贺家的人和曲染是丝毫不愿意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苏文柳双腿立马发软,踉跄的倒地,贺安康也及时搀扶,“妈,冷静点,不会有事的,瑾航肯定不会有事。”
主刀医生也愣是反应慢了半拍,良久都没反应过来,但在努力平息自己的害怕与惊恐之后,终于步伐快速的奔向手术室。
原本已经熄灯的手术室里,再次亮起了红灯,紧急又让人不安。
苏文柳是许久没能言语,颓丧的坐在地上,无穷无尽的悲伤狂猛涌来,“都是我,是我让贺瑾航处于危险当中的,如果有个什么闪失的……”
这是苏文柳可以笃定自己绝对无法承受失去的痛苦。
贺安康匆匆忙忙摇头,安抚着苏文柳的情绪,“不会有事,瑾航一向吉人天相,不可能出事,不会的,绝对不会……”
其实对于贺安康而言,心底也是没有底气的,没有任何的把握贺瑾航不会有事,但这是心里真正的想法,若不是因为他与贺臣风之间无法做配对捐赠手术,贺安康宁愿这一刻躺在手术台上为贺臣风做捐肝手术的人是他,而不是贺瑾航。
却偏偏贺瑾航与贺臣风好比是兄弟骨肉相连似的,竟然所有亲人当中,只有他们两人好巧不巧的能做配型捐赠手术。
苏文柳不是那么好唬弄的人,纵然在这个时候得到了贺瑾航出事的消息,但这时苏文柳仿佛有了预感,贺瑾航大概也是活腻了,受够了吧。
苏文柳眸底全是悲戚和难受,“瑾航,不要有事,一定不可以让自己出事,否则……”
否则,苏文柳会悲痛自责自己一辈子的,就算是自责懊恼,恐怕也无法弥补对贺瑾航的亏欠,本来就欠他很多,只盼望着在往后的日子里能够竭尽可能的弥补他,可现在似乎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抢救室里,电击声,以及医生传来的指挥声,分明场面就是那样急促惊悚,可曲染由始至终没有开口,她开不了口。
唯独是汤可晴有了反应,伴随而来的就是最无情的呵斥,对曲染深深的憎恨,她悍然凶猛的揪紧了曲染胳膊,“你说,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面对汤可晴的质问,曲染仍旧是一言不发,她无从开口,她也开不了口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如果可以的话,她绝对不会希望贺瑾航有任何事情。
曲染的热泪盈眶,神情呆滞都让汤可晴不能放过她,“曲染,我告诉你,你最好祈祷贺瑾航没事,不然我会让你,和贺家永无宁日。”
“你别给我每次都装哑巴,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一早就清楚贺瑾航身体有问题,才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曲染,真有你的啊,够歹毒的!”
汤可晴是更加放肆横行了,紧缠着曲染不放,那般横行肆虐的要从曲染这儿得到一个最好的解释,也恍如这个时候只有曲染一个人知道全部实情,但却殊不知别说曲染是不知道贺瑾航情况的,就算是知道实情,如今也为时已晚。
曲染身体僵硬又冰冷,任由着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