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与王洪军之间,早晚还有一场对决,下一次对决就没这回这么平静了,为了生存空间和地位,必然是你死我活,两个人必须有一个离开公安局。秦风倒不是贪恋这个省会城市的公安局长职位,而是咽不下这一口恶气。自己立了大功,义一己之力破获了连环大案,却被人利用完后卸磨杀驴,这种窝囊气一般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秦风这头倔驴。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县官不如现管,省委书记不喜欢你,市委书记也不支持,虽然有霍家的背景和中央领导的青睐,可秦风仍然感觉孤立无援。现在大家都在观望,等待一个最终的结果,秦风自己心里也是迟疑不决。
一天时间就这么度过了,下午六点多的时候,秦风从办公楼下来,打发夏江自己先回去了,他独自一人开着车漫无目的在市区内游荡。霍家他暂时不想回去,自己家里还是一个人,跟孤魂野鬼似的。
一个人过日子有时候感觉挺爽,不用操心任何人和事,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但是一个人又太孤单,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虽然说结了婚,可是还是未婚待遇,这种两地分居的生活,时间长了还真不是个事。
晃荡到七点多,秦风找了家面馆,进去要了一碗刀削面和一个小菜,自己一个人开始吃喝。刚吃了两口,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好长时间没有联系过的李红。自从离开银城,秦风和李红之间没有了交集,平时连个问候都没有。
原本李红要求秦风把她调到南华来工作,秦风也尝试过,但江北省不放人,只能暂缓。事情没办成,秦风心里愧疚,就更加不好意思主动联系李红,两个原本熟悉的人逐渐就渐行渐远,跟陌生人一样。
“哟,是李警官啊。难得,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受宠若惊呀。”秦风调侃道。
李红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别来这一套,你现在不也是警官吗,而且是二级警督,职务可比我高多了。我见了你还得跟你敬礼,称呼你一声秦局长,然后毕恭毕敬仰望你呢。”
“这是干什么,你为啥每次跟我说话好像都在怄气,我哪里得罪你了?李大美女,你这可不对呀。”秦风继续调侃。
李红道:“你当然得罪我了,说好的把我调到南华的,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倒好,一点音信都没有。以前说是省委不放人,现在你二舅是省委第一副书记,还是省长,这点权力都没有吗?秦大局长,银城我早就待够了,就想出去见见世面,我们朋友一场,这点小忙你都不帮衬一下,说不过去吧。”
这还真成了一个难题了,如今重新调李红到南华来问题倒不大,二舅霍正良是省长,说句话肯定管用,可是自己在南华都自身难保,把李红调过来,如果不能安排个恰如其分的职务,以后也是个问题。人心不足蛇吞象,恩人变仇人,也只是一眨眼的事。
“你想走出银城见见世面,这个我能理解,可是为什么一定要选择银城呢,调到省城江州岂不是更好?如果你只是想离开银城,找一个更大的舞台,那我倒是可以给二舅说说,把你调到江州公安局,或者省公安厅都没问题。南华这边现在形势很复杂,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干下去,也就不敢祸害你了。”秦风愧疚地解释道。
李红惊疑地问道:“你自身难保?不会吧,有江南霍家给你撑腰,谁敢动你啊。你不想帮我就直说,干吗找这么拙劣的借口。秦风,我怎么感觉你离开银城后变了,变得势利了,跟以前的你不一样了。”
自己变了吗?秦风扪心自问,这些年下来,他从来没有改变过初衷,可是为什么会给别人留下这么一个不堪的印象。
“李红,有些话我现在也不方便跟你说。我就问你,你干吗非要来南华,以你的才能,在哪里不能打拼出一番事业。我不是不想帮你,确实有些苦衷,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