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强的后事料理,万浩鹏全程参与了,他动用的是镇上的资金,他认定林大强是为了在六安山上上漂流这个项目而牺牲的,于公于私,他都得算林大强为公伤。
可在林大强死后一周的一个会议上,在讨论胜利街搬迁时,涂启明说:“胜利街虽然出了方八角这起意外,但是整体搬迁还是有利于胜利街的打造和维护,我和盛书记找李书记汇报这件事时,李书记还是赞成整体搬迁,所以,今天的主题就是讨论如何搬迁。”
涂启明的话一落,万浩鹏就火了,“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瞪住涂启明说:“胜利街不搬迁,不是已经形成了共识了吗?怎么又出尔反尔了呢?”
涂启明一反常态,针缝相对地也瞪住万浩鹏说:“万大镇长,你不是提倡开会坐着说话吗?这林镇长一走,你就忘了自己定的规矩了吗?而且林大强是因馋酒自己冲进河沟里去的,你凭什么动用镇里的资金?资金管理这一块还是交由秦秋生管理吧。”
“你是镇长,还是我是镇长?”万浩鹏冷冷地问了涂启明一句,可涂启明一脸的凌气盛人,完全不理会万浩鹏的话,继续说:“今天的会议由盛书记主持,大家都提起精神,不要再被少数人鼓动,这太平镇的天还没变呢,而且也不会变。有的人不要仗着有人撑腰,就以为天要变,天会变。你们又不抬头看看,这天是刮风了呢?还是下雨了呢?明明一天晴朗,你们再执迷不悟,可别怪我和盛书记翻脸不认人。”
涂启明话一落,盛春兰立马接过他的话头,望住万浩鹏说:“万镇长,你不要太激动了,坐下来慢慢说,这一段镇里发生的事太多,你自己也清楚,哪一件事是顺的呢?如果不是你,林大强也不会出事。所以,涂书记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你还是太年轻,老林心太急,以为抓住了你,就能把太平镇的天翻个样,我真不知道说你们什么才好。”
这黑锅怎么就一下子罩在了万浩鹏头上了呢?姚鼐全坐不住了,想站起来说话时,被万浩鹏用目光压住了,自己顺势也坐了下来,一坐下来,他就问盛春兰:“老林是因为六安山要上漂流项目而去县里的,这件事还需要继续纠缠吗?盛书记如果不同意认定老林为公伤的话,我会找李书记和吴县长去。这件事暂时就不讨论,胜利街既然交由我来打造,盛书记和涂书记就不要再过问这件事,好吗?”
盛春兰一听万浩鹏这么说,也火了,指住万浩鹏说:“万镇长,我们私下不是商量好了吗?资金交给你支配,但是方案由我和老涂拿,你自己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害死了一个林大强还闲不够吗?而且会议开完会,何总会过来签合同的。”
万浩鹏没想到林大强才死一周,太平镇的天就变了一个样,而且盛春兰和涂启明这么强势,难道他们认定了林大强一死,他们面临的危险就消除了吗?
万浩鹏这么想的时候,一直以来的疑惑再次往外冒着,他不想和盛春兰在会上针缝相对,而且私下他们曾经搭成的一致,此时被盛春兰和涂启明的盛气凌人全部推翻了,他接过盛春兰的话说:“盛书记,胜利街我不同意搬迁方案,而且何总今天就算来了,这份合同我也不会签字。你和涂书记要一意孤行的话,我也没任何办法。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我会搞清楚老林的真正死因。如果县里不追认老林为公伤,他的后事料理的所有费用,我私人承担。”万浩鹏说完,就起身往会议室外走。
万浩鹏一起身,姚鼐全也起身了,接着古承乐也起身了,操瑜娜也跟在古承乐身后站起了起来,盛春兰一见,怒气冲冲问:“你们这是要干嘛?还有没有一点组织纪律性?你们这样,每周的周会怎么开?万镇长,你这个头带的也太坏了吧?无论你与我的意见如何相反,最起码的组织纪律性应该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