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直接嗤了一声,宁云卿看着爱人的脸,苦笑,“嫣儿,我并不在意他。只不过我担心他生疑心,你晓得那宁嫔将我和太后害成这样,如今还只是禁足在她宫里,这委实不大寻常。”
楚含嫣觉得有理,跟着思忖道:“我听姑姑说,他这人好色昏庸,可那日见着他似乎还挺勤政,莫非是大智若愚?”
墨莲儿又嗤了一声,“他能有什么智?我可是听那些小宫女嚼舌根,说那狗皇帝又宠幸了别的姑娘,这次好像是个大臣的。”说完她眄了宁云卿一眼。
宁云卿知道这代表皇帝准备扶持别家,彻底打压他们宁家,前些日她曾偷偷往宁家送过信,也不知她那位正在往回赶的将军兄长有没有收到。对着墨莲儿淡笑,宁云卿继续耐心下着她的套,“他宠幸谁我不管,我只是担心宁嫔那边,若是皇帝偏信了她,只怕我就没有接近他下手的机会了。”
“谁让你磨磨唧唧,不急着下手?”墨莲儿没好气地回道。
宁云卿捂着心口咳了一声,楚含嫣便瞥了墨莲儿一眼叫她收敛,“莲儿,青儿还病着呢。她担心宁嫔,你帮她去瞧瞧好了,就看看她那边环境,别杀了她,免得打草惊蛇。”
不愧是爱人,到底心有灵犀,想法都是一样的。宁云卿恳求得望着师姐,心道:可怜的墨莲儿,为了能让我多些时间做别的事,只好劳烦你替我挡一道了。
小姐下了令,墨莲儿无法,只好应了下来。是夜就去瞧了宁兰儿。
宁嫔宫里,宁兰儿正拿着下人撒气,自那日她听人说自己毒害了太后,便脾气不顺,虽然在皇帝面前苦苦哭求了几次博了他的同情,但她总觉得皇帝的戒心没除,还是在怀疑她。也是奇怪了,她明明害得是夏贵人,怎么就连太后都害上了,而且她给的明明是慢性毒|药,怎么就发作了?难不成那个小妮子害她?
想到这宁兰儿的火气就又飙了上来,她给了那个宫女大价钱,可那个宫女却帮了别人,而且她现在都没法把人叫出来打一顿。无奈,她只好迁怒于他人,一边骂,一边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们自扇嘴巴,“打得大声点!都是你们无能,才害我被他人诬陷!那个狐媚子最好中毒死了!只要太后还活着就好!”
墨莲儿趴在房梁,看着宁兰儿的恶行皱了皱眉:拿下人不当人看,简直就是戏本里的恶主子。看她这模样皇帝应该也没有多偏宠她,不过迟迟不动,难不成真的怀疑上了丑姑娘?
墨莲儿又看了会儿,越看心里的火就越大,若不是楚含嫣叮嘱她不下杀手,她早就为民除害了。“早晚杀了你。”在心里啐了一声,墨莲儿运着轻功离了此地,她在房梁行着,高手的警惕让她惊觉身后有人,立刻停了步子,闪身躲到暗处。
未过多时就有一黑衣人现身,目光梭巡似是在寻她。墨莲儿凛了神色,她已经被人盯上,这时候如果放人回去,她定然会暴露,到时不只是她,只怕连楚含嫣都要遭殃。楚含嫣是他们万夏的希望,她万不能让她身处险境,狠了狠心,墨莲儿闪到黑衣人身后,还不待那人发觉就动手扭断他的脖颈,拎着那人向宁兰儿宫里的水井一扔,足尖一点便回了宁云卿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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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墨莲儿回来,楚含嫣见她有些疲惫,担忧地问:“莲儿,可是此行不顺?”
墨莲儿叹了口气,“小姐,我被人盯上了。”
楚含嫣一怔,讶异道:“谁盯上了你?”
墨莲儿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我已经将他解决了,小姐,我们要尽早离开。”
听到解决两字,楚含嫣皱了眉头,又是一条命,不过这时候解不解决都会令人发现,想了想,她道:“先去找青儿。”
“小姐,若是夏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