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郁华灯初上,我让苏玉戎带着拖油瓶在原地等着,我大摇大摆的走上一艘停船装货的货船。
我知道这些在长江里跑船的船老板一定认识金爷,我记得以前很多船都和金爷打招呼,金爷的船上挂着金色的小旗子。
问码头上的人不如直接来问船老板,装的样子像一点应该没问题,现在我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试试了。
上船之后到处都在忙着装货根本没人理我,船头甲板上有几个人在抽烟,我大步流星的走过去。
“几位老板好啊!”我上前打了声招呼,几个人转过头疑惑的看着我,一个壮汉满脸警惕的问:“你干什么的!谁让你上船来的?”
“我上船来打牌啊!这不是金爷的船么!”我故意指鹿为马,其实上船之前就看到旗杆上不是金色旗子。
说着我给他们散烟,壮汉很不耐烦的说:“你找错了,这是装货的船,赶紧下船!”
“啊?”我故意抬起头看了一眼旗杆,立刻不好意思的说:“天黑没看清楚,刚才以为是挂金色旗子来着,几位老板给指个方向,金爷的船在哪啊?”
一说到金色旗子几个人脸色缓和了很多,估计认定我真的是上赌船玩的,壮汉指着码头旁边的灯塔说:“我们也不知道金爷的船停靠在哪,不过领路的都在那里,你们过去一打听就知道。”
“谢了,祝各位老板行船走运发财!”我客气了一句,几个人脸色缓和很多,摆摆手示意让我离开。
俗话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其实不管在什么地方说好话都顺耳,尤其是做生意的人更喜欢听恭维话。
下了货船带着苏玉戎直奔灯塔,我原本以为那里是码头的工作重地,找了一天路过好几次都没进去问问,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次我让苏玉戎和拖油瓶一起进去找人,大厅不算大但到处都是忙碌的人,一条环绕的吧台把工作区隔离开。
看着吧台一个妹子长的还算不错,我凑上去搭话:“麻烦问一下,金爷的船怎么上。”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立刻指了指旁边长椅上的几个人,然后低着头不再离我。
过去打听了一下就有人把我们拉到一边,两个人看起来都不像是好人,看人的时候眼睛都带着钩子。
我知道来对地方了,想来拉我们的人就是金爷的人,也是负责给赌船引路的人,负责把赌客送上赌船的。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家伙眼睛很贼,压低声音问:“你们几个打听金爷的船要做什么?”
“是朋友介绍的,我们想上去应聘服务员,提前打过招呼可是来了却找不到,我应聘的是发牌荷官。”我故意编造了个理由,显得可信度高一点。
其实我们三个这个年龄说是赌客不容易让人相信,反倒说是做服务员更让人相信一点,我对赌船上多少也了解一些,也能经得住盘问。
“噢?你说是有熟人介绍?哪个熟人啊?”山羊胡很明显是不相信的样子,不过他的疑问正中我的下怀!
“千心云是我表姐,是她让我过来帮忙做事的,以前我在澳门赌场做事,这两个是我的朋友。”我客客气气的说了句,山羊胡一下脸色就变了。
很明显他认识千心云,作为金爷身边的第一明灯肯定很出名,明灯就是明面上的高手,她的名气也可以震慑一些心怀不轨的老千。
“可是咱们怎么没得到信啊?”旁边一个板寸头满脸疑惑,一看就不如山羊胡有心眼。
“听说重九娘也在为金爷做事,以前我们在赌场做荷官的时候就认识。”我不声不响又抛出一个消息,不怕山羊胡他们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