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层层筛选,毛纺厂劫案的嫌疑人已经基本确定下来。
因为正好赶上春节,就暂时放下了。
大老黑笑笑:“跑不了。春节期间大厂放假时间长,人员来回走动频繁。抓捕也不太方便,还是等正月十五以后吧。”
秦咏梅还是有些顾虑:“可咱们网撒的这么大,难免会惊动他们。”
大老黑叹息:“是啊,咱们现在破案就是人海战术,依靠人民的力量。惊动是在所难免的,但犯罪分子总是心存侥幸嘛。”
“好吧。等十五以后再说吧。”
吃完饭,大老黑起身,穿起外套,指一指沙发。
“今天估计没什么事儿了,你歇一歇,我出去转转。”
“大冷天,有啥好转的。”
“随便转一转就回来。”
大老黑出门去了。
秦咏梅坐了会儿,又四处转转。
公安局的办公场所是旧社会的衙门,有三层院落,三个大堂,八十多间房子。
由于眼下公安人员比较少,大部分房间都空着。
除了秦咏梅他们治安股,其它股也有人值班。
几个年轻人还在大堂里支张桌子,打起乒乓球来。
秦咏梅看了一会儿,又百无聊赖地回到自己科室了。
此时已经是下半夜了,秦咏梅眼皮开始打架,支撑了一会儿,索性坐到沙发上迷瞪起来。
正五迷三道做着梦。
一会儿梦见自己的孩子们,一会儿梦见白策,一会儿又梦见抓捕罪犯。
突然之间,她从沙发上跳起来。
看门的老魏推了她一把。
“有人报案是吧?”秦咏梅瞪起眼睛。
老魏点点头:“这会儿在门厅坐着呢。”
秦咏梅顿时精神了,戴上帽子,整理整理武装带,向门外走去。
在门厅里,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妈独自坐在长椅上。
头发蓬乱,披着军大衣,光着脚穿着一双棉布鞋,看起来有些狼狈。
见秦咏梅过来,大妈连忙站起身,等她发现过来的是个女的,脸上又流露出些许失望。
秦咏梅抬手示意大妈坐下。
“大姐你有什么事?”
大妈抬头看看秦咏梅的领章帽徽,轻轻叹口气。
大妈就住在离公安局不远的拥政街道。
一个小时前,她家附近的两伙混小子不知为何起了争执,拿着火药枪对射起来。
身处两家之间的大妈家可就遭了殃了,玻璃杯打碎了不说,散弹也不时飞到家里。
全家人吓得不敢动弹。
担心家里的小孩儿受伤,大妈裹着棉被跑出来报案。
“有没有人受伤啊?”
“那倒是没有,可这样下去我们这个年还怎么过啊。”
秦咏梅有些犹豫。
想起大老黑说的,狗咬狗用不着去管他们,打一会儿他们自己就消停了。
大妈轻轻叹口气:“大老黑这会儿哪去了?”
“他出外勤了。”
秦咏梅隐约从大妈的眼神里看到一丝遗憾,顿时有些恼火起来。
真是拿村长不当干部啊,老子好歹也是民警吧。
秦咏梅腾地站起来:“你等等啊,老子倒想看看那些混账玩意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说完,秦咏梅回到办公室去了。
站在办公室里四下打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