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来他的晗儿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可现在看来,他已经长大了,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原本该反对的事,此刻,莫宏远竟说不出任何反对他的话。
莫晗说完就做好挨骂的准备,可是,他看到父王不但不生气反而还笑了。
莫宏远无奈,摇头苦笑:“你这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脾气早晚得吃亏。可是,你长大了,有些事早晚要自己面对,感情是你自己的事,别人也帮不了你,重要的是你喜欢就好。”
听了父王的话,莫晗心里暖烘烘的,明知他喜欢的人不易得,还是选择支持他。
对他,莫晗突然有点愧疚,因为给他惹麻烦的自己真的一点不懂事:“父王,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不给你惹事生非。”
莫宏远心被扎的一样疼,控制不住的酸涩源源徘徊在胸腔,若非他控制的好,恐怕会因莫晗这句话决堤江河了。
莫宏远侧身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水,转身看过来依然慈爱的笑脸,说道:“爹相信你,你会做得很好!可是,爹不可能一直陪在你身边,有些事你要靠自己去辨别是非对错,看事情不要只看表面,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正确,试着用心去判断,也许,那才是真实。”
这话,存在着某些暗示,可惜,现在的莫晗还不懂。
莫晗认真聆听教诲,心里已是乐翻了天:父王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吗,其实他早已看到他眼里的泪水了,原来,父王这么容易被感动!
莫晗以为他爹眼里的泪水是感动的泪水,他却怎么也不会想到,莫宏远那份悲呛而绝望的心情,对孩子有多不舍就有多心痛!
“晗儿,以往爹教导你的话你可还记得,不管记不记得,爹现在再说一遍,你认真听,时刻记在心里。”
莫晗有些不胜其烦,老头这是怎么回事,拉着他说个不停了?
“你教导孩儿的事多了,你是指哪一件?”
“少贫嘴。”莫宏远也是看出他的不耐,不过有些话他必须交待清楚。
“我以前就说过,为臣者,忠也,忠臣不事二主,为主分忧是臣子应该做的事。在大皇子与太子的事情上,你要分清轻重,圣上绝不希望两个儿子自相残杀,念正刚的推波助澜已经让人格外头疼了。不管将来发生任何事,你必须坚持自己的立场,为主分忧,不做党争的牺牲品。清楚吗?”
“我可以说我不待见他吗?不想帮他。”
“混账,这是你想与不想的事吗?”
“不是。”
“知道就好。”
“你去哪,过来,你爹还没说完话就想跑,找死……”
刚起身准备逃之夭夭的莫晗在他爹强悍的震吼中灰溜溜坐回来,继续听他的唠叨……
时光悄然而逝,深秋的太阳浅浅落在锦春院中,给它披上一层温暖的光华。
东斜的太阳,在他们的絮絮叨叨下渐渐移到正南方。
莫晗看着仍在不断东扯西拉的老爹,指着正午的日头,道:“父王,晌午了,你不回去吃饭?”
莫宏远看了下日头,不知不觉过了这么久啊!
起身,随手掸去衣服上的折皱,“行吧,说了这么久确实饿了,走,陪爹去吃饭。”
“啊!”拉着他说了半天话,难道连吃饭都不放过他的耳朵。
看到莫晗不情愿的样子,莫宏远一瞪眼:“怎么,不愿意?”
莫晗无精打采:“怎么敢啊,家里您最大,当然您说了算。走吧,儿随时奉陪到底。”
莫宏远满意的点头,“不错,这话听着舒服。”
莫晗见他起身以为要走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