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生辰席上,只有王叔和莫晗愿意给我庆生。一转眼十年过去了,你和父皇没多少变化,对小辈的我们来说,一切都变了。有时候我不禁问自己,我到底怎么做才不是错的······王叔,你知道吗?”
莫宏远说道:“殿下既然还认我这个王叔,那微臣就大胆说几句肺腑之言。”
“紫星族已成为流淌在岁月沙河中不可追朔的过往,那是老一辈人的恩怨,与殿下无关,殿下何必为了它把自己陷入危险境地?皇后为了保全殿下,不惜以命相护,难道殿下忍心辜负娘娘对你的一片苦心?殿下贵为太子,虞国未来的君王,暂忍一时之辱,待他日登基为帝,一切都会如你所愿。”
“殿下,并非微臣怕死,区区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微臣只是担心死后朝中无人牵制念家势力,只怕那个时候,念家独大,吃亏的是殿下啊!”
莫宏远字字真心,句句肺腑,虞翊静静听着并不出声打扰,直到他说完,虞翊这才说话。
“王叔所言有理,不妨听我说几句真心话。”
“紫星族的灭亡我根本不在乎,更别提对它有任何感情了。可是,作为紫星族的公主,母后怎么死的,不用多说你我心知肚明。在他们眼里,拥有紫星族的血统都是敌人,你认为他们会放过我?”
莫宏远缄默,这个答案毋庸置疑,他们对待紫星族的手段从来都是残忍冷酷。
虞翊继续说道:“没错,表面上我是太子,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可是,从小到大,父皇派来保护我的人,他们是怎么死的,难道你不清楚!近几年,我一直‘卧病在床’,情况总算好点,可如今一天被抓,他们在我面前明目张胆陷害我身边的人,你认为我继续忍下去的后果是什么?”
“一年前,祝奇因病逝世,他是残害母后的其中一个人,却被病痛带走生命。我很不甘心,为什么他不是死在我手里?”
他的声音很平静,神情中也不见一点恼怒,可是,莫宏远却明显察觉出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意。
“差不多从那个时候起,我意识到无法继续忍下去了。”
虞翊走到亭边,将杯子里的酒缓缓倒进湖中,突然说道:“你知道这湖中死了哪些人吗?”
莫宏远顾不得身份,喝止道:“阿翊,你别说了!”
湖底的白骨,他又岂会不知他们的冤屈,死后归不得故土,游荡在一方镜湖的孤鬼……
虞翊回身看着他,笑得明朗,道:“好,我不说。”
虽然,阿翊的眼神冰冷,好在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莫宏远暗暗松了一口气。
“闲话说完了,那我们就来谈谈正事。”
一种陌生的语气从虞翊的口中说出,肆意而孤傲,莫宏远一时仲怔,看着被他掷飞来的酒杯稳稳落到桌面上,更是觉得震惊!
“之前你说的话,我认真想了一遍,你说的对,只有把念正刚的罪行公诸于众,才是最完美的结局。所以,想请昭王帮在下一个忙。”
“殿下,你······”莫宏远怔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殿下突然之间好像换了一个人,样子还是原来的模样,变的是气度,一种睥睨天下依然从容和自信的气度!
完全颠覆认知里的殿下,莫宏远笑的开怀,“殿下请说,只要我能帮上的就一定帮。”
虞翊意有所指:“只有你能做到!”
一件非他莫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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